客厅里,陆行正愤怒地与两个拦路的保镖对峙。
“你们什么意思?把手机还我!”
“抱歉,你不能骚扰谢小姐。”
“骚扰?……你说我骚扰?我是她同事!”
“没有同事会半夜爬墙,擅闯私宅。”
陆行被怼得回不了话,无语了半天,才气恼道,“我会跟她解释!但你们凭什么抢我手机?”net
“郁先生说了,谢小姐睡眠不好,不让人叨扰。”
陆行正欲辩驳,忽然听到楼道上的脚步声,然后一个身裹红大衣,却素面朝天的女子便映入了眼帘。
他顿时像找到了靠山,挥手叫道,“晴天!”
谢予晴一出现,两个保镖就对视了一眼,迅速地退了出去。
“晴天,我妹妹呢?”陆行还记得半夜的事。
虽说醒来后,他总觉得恍惚,可口袋里的那根头绳提醒他,那不是幻觉,是真的。
即便想来非常的不可思议,但他还是抱着无限的期望,用一种哀求的目光望向她。
谢予晴早就想好了对策,脸上露出了犹豫又迟疑的神色,“那张纸条是凭空出现的?你没看到放纸条的人?”
她刻意顾左右而言他,反而显得真实,陆行耐着性子回答,“我出来它就放桌上了,我家在一楼,那人应该是跳窗进来的。”
“有没有查过监控?”
“……没有。”陆行忍不住提高了点声量,“我们能不能说正事?”
“啊?什么事?”
她又故意装糊涂。
陆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平和地说,“晴天教练,我妹妹对我很重要,如果你知道任何关于她的事,请你告诉我,我感激不尽。”
谢予晴叹了口气,“那你跟我来吧。”
屋外在飘雨,淅淅沥沥的,很小,甚至有光亮从阴云背后衬出一片明晃晃的色彩。
寒风吹来,树桠上便落下簌簌的雨水,纷纷扬扬。
网约车上暖气很足,陆行看着眼望窗外、一脸肃穆的晴天教练,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问道,“我妹妹真的被你藏起来了?”
“也不能说藏吧,保护。保护。”
“保护?”陆行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你们年纪差不多,是同学?”
谢予晴心想,好夸张的联想力。
莫非那时候他看她……也是这种感受?
不,那完全不一样。
想起微生玦淩,谢予晴的神色兀自地沉凝。
他完全就是把她当小白鼠在观察。
“你在想什么?”
见她忽然愣神,陆行不由地问道。
“哦,我在想那个给你纸条的人是谁。”她随便找了个说辞。
陆行却皱起了眉,“我不懂,我妹的事,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这个啊……牵扯到一些机密。”谢予晴刻意压低嗓音,冲司机的方向示意了一眼,“不如到了地方,你自己问她吧。”
只是,她想得完美——老板一定找到了“妹妹”的替身。
可真的到了,等看到那个等在院落里的身影,陆行却恍惚了一瞬,竟径直冲过去,抱住了她——
“椰椰!椰椰!”
种了梅花的院落里,打扮难得庄重的钟月白正带着“演员”等在那里。
从谢予晴的经验出发,她认为陆行一定会将她旁边这位演员妹子错认成陆晓椰,她们只要将错就错就好。
可没想到陆行居然毫不犹豫地冲她来了。
还把她抱得死死的。
妈的,喘不过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