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暗黑一片,只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的微光。
他确实比昨晚老实很多,即便说话调侃,也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没有过多的幅度动作。
一些思绪在逐渐宁静的内心摇曳,片刻的安静,谢予晴说道,“我觉得他想杀我。”
“微生玦凌?”旁边的人却说,“他说你去之前,他在调制一种新型麻药,你走错房间了。”
她沉默片刻,“他就一句没提陆悠悠?”
“没有。”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也别太担心,他不敢在国内搞这些动作。”
“但他是个疯子,而且……”谢予晴突然止住了。
“而且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没把那份怀疑说出来。
无论如何,还是应该先找到蛛丝马迹再说。
“没什么,睡吧。”
她翻过身,话题戛然而止。
良久,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晚安。”m.xxbiqugge.com
“晚安。”
她也轻声地回了一句,可是毫无困意,大脑中闪过刚才瞥见的聊天记录——
因为怕被发现,她只来得及扫一眼,郁清和越柯今天唯一的交流,就是婚礼后的这段简短对白。
看似没什么名堂,却又透着些许名堂。
她的心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推测,也许微生玦淩的出现真不是郁清的算计,而是越柯……
只是说不通,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婚礼上,揭自己的丑呢?
他自尊心那么强,不像会自损八百的人。
想着想着,困意倒是渐渐来袭。
经过那么惊险的一晚,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心中却很安定,毫无防备地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床边已经没人了。
但谢予晴从床的右边,睡到了床的中间,不知道是自己翻过来的,还是被抱过来的。
不过,她无暇考虑这些,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看手机。
令她意外的是,陆悠悠给她回了两条微信,还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只是她睡着没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