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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个能舞剑三日便可以自创出一套飞花令的男人,的确让人有点佩服呢。
这一边,花千尘得了金银楼的白玉牌。
那一边,沈玉便不着急了,她嘻嘻哈哈地把站在银船船头栉风沐雨的北星曜拉进船舱。
云中仙刚要跟上来,就被沈玉贱兮兮地堵住了:“仙子妹妹也给我一块玉牌呗?你看你把我们的船都撞得变形了!”
云中仙其实是想同北星曜说话的,十分讨厌沈玉,没好气地道:“金银楼的玉牌又不是大街上的白菜,只此一牌,绝无第二块了!”
果然还是异性相吸啊,沈玉心想,陌生女子总是对她抱有敌意,唉——
沈玉笑着眨了眨灵动的一双桃花眼,瞧见从刚才开始公羊聪对她的目光就没有多少善意,觉得还是早些进金银楼去摸摸底细为好,于是便打发云中仙道:
“那仙子妹妹的歉也道过了,就放过我们北公子呗。毕竟人家花公子的船还在呢!"
沈学神:谷子已磨好,驴也该放走了。望月楼真的没时间看你云中仙在几个公子间释放暧昧的善意。
云中仙一听沈玉提到花千尘,这才想到现在纠缠也无益,反而有损自己在花公子心目中的形象,于是气的一跺脚,一转身,便回去了自己船上。
他们这一大帮人在河中聚在一起的四个船只也慢慢地开始分散开来。
公羊家的画舫先向外移动,公羊聪遥遥的挥别云中仙,又一派儒雅的向沈玉行礼告别。
沈玉笑盈盈的回礼,抬头一见公羊离泽一双眼睛还目光灼灼的盯着花千尘远去的小船,心中好笑,心道:这俩人,算是小别胜新婚吗?
待沈玉回到银船船舱,一掀水晶珠帘,就看到一身金丝黑衣的北星曜正冰雪佳人、明珠耀躯的在沉思凝神。他纤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指间拿着一块闪闪发光的红色石头,如玉的质地,说的是石头,也是他的手指,很好看!
只是北星曜的这双纤长又好看的手,指头上是布满了老茧的,那流星剑的惊鸿出鞘的背后,曾经是他十几年没日没夜的练习,他手指都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回了。
沈玉:对,我写的,练成这么好的剑法怎么可能不吃点苦呢……
此刻,沈玉见北星曜指尖捻着一块温润如玉、书中从未写过的红色石头发呆,问:“阿曜,这是什么?”
北星曜稍稍回神,一笑道:“公羊离泽捎过来的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应该是千尘找来让我们进金银楼的备用宝物吧?”
“嗯。”沈玉拿过来看了看,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又觉得自己书中肯定没有这块红玉,便道:
“看来花狐狸查到金银楼的鉴宝这一关不好糊弄了。这唐门的白玉蟾蜍到底有没有问题,去了一鉴便知!″
“至于这块红玉石……”沈玉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沉思片刻,突然眼晴豁然明亮……
北星曜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只听沈玉睁大眼睛道:“它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北星曜无语抚额,就知道自己不能对她这个小骗子寄予厚望。
他刚刚之所以拿出这块石头,是因为他一进船舱就感到自己怀中藏着的木行石有异动,随后便看到公羊离泽捎来的木盒缝隙中有隐隐的红光透出。
北星曜依稀记得,五年前他同沈玉为了戚浓进望月楼的事生了一场气,曾经负气离开了几天。
后来他实在不放心,深夜踏露归来时,见本应该在隐山中治眼睛的花千尘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独自离开望月楼。
他喊了他几声,花千尘都充耳未闻。
他依稀记得当时花千尘的手中似乎是握着这么一颗发着幽幽红光的石头的……
北星曜觉察到什么回神时,看到另一边已然远远驶走的云中仙的奢华银船一侧猛然一顿,一时间水花乱溅。
随后,那只小船的吃水线顿时下降了不少,似是有人上了她的船……
栉风镇的金银楼,顾名思议就是镶金戴银的一座奢华的高楼。
金顶银檐,雕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