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金银楼又与其他的拍卖场所不同,其他拍卖行都是有足够的钱财便能进入。可是,这金银楼则是你必须有价值不扉的奇珍异品来拍卖才可进入,有些易货的味道。
他们似乎并不待见只是有钱的金主,以为没有宝物的富贵不是真的富贵!
公羊世家多是拍卖名贵古医书的抄录本。一本就是天价,而他医宗这样的古书秘本多达上百万册。
药宗自然历来是拍卖名贵又珍稀的顶级药材。只是沈玉和北星曜不太懂药草,又因寥落的事对药宗有愧,不想拿着药宗的东西去金银楼拍卖。
于是沈玉大笔一挥给晴雨容带消息,让线人把望月楼火烧唐门所得的那只白玉蟾蜍给送来了。
“楼主准备去金银楼时再公开羞辱一下唐门吗?”北星曜抛着那只唐门镇派之宝的白玉蟾蜍问,“这件东西,合欢楼的那位研究了半天,说它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了。并没有什么用处!”
沈玉此时正盯着寥落的金雕像出神,并没有认真听北星曜讲话。
她突然道:“阿曜,我总觉得这个药神有些面熟,你能记起我们小时候见过他吗?”
北星曜垂眸,一双墨色的眼睛亮光敛起,吊梢凤目显得又俊美又霸道,他轻挑眉尖道:“这个魂淡,是不是想误导楼主?”
沈玉知道北星曜这人对人有偏见时,判断力就会有失公允,便不指望他了。
她于是一个人上前将眼前金像的衣服脱了,沿着他的皮肤纹理查看起来,一边看还一边摸……
北星曜一看见了,急道:“楼主在做什么?”伸手便想去阻止。
沈玉此时正好摸了一下金子雕像的腰窝处,她在那里摸到了一处褶皱,仔细看去,似乎是一朵雪花形状的东西。
“雪花刺青?”沈玉奇道,“他怎么也有!”
北星曜一听沈玉如此说,伸出阻止她的手顿住了。他收敛目光,也盯上了药神寥落的那个金子雕像。
此时,外面突然一阵异响。
北星曜迅速跃出窗外,竟然在长相守的院子里捉住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是你!”沈玉也看到那个孩子,联想到沐雨镇时他的玉冠青衣的装扮,猜测道,“难道你就是寥落救下的公羊家那个重孙?”
小男孩玉雪犹葱的面容一偏道:“你就是客栈中绑我的那个坏人,你把宗主怎么了?你这个坏女人!”
沈玉抚额,这小孩显然是看到寥落的金像了。
沈玉一使眼色,北星曜手起而落,将小男孩温柔的击昏了过去……
七月初七,栉风镇上又是小雨淅浙,将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青色烟雨里。
自栉风镇由内而外蜿蜒绵亘的一条亮晶晶的小河,河水徐缓流淌,莹白发亮,像是一条情人的洁白腰封,分外的惹人遐思。
沈玉便和北星曜一起沿着徐缓的河水,拉着几船沉甸甸的金子,从水道进入这栉风镇。
因为是七夕乞巧节的缘故,这进出栉风镇的小船全都换成了一弯月牙状的银船,名贵的人家甚至在银船上镶满了各色宝石,璀璨光芒的映得人恍恍然,如入银河万点,与天上星光相接。
那珠润闪光的水晶帘一落,待夜起灯火一点,整条小河近看便是一溜的珠光宝气。远观此河景则若星月入水,璀璨星河一般,映着这七夕乞巧节的氛围,倒映着那些少年少女俊美娇巧的容颜,极富情致。
“但是好不实用。”沈玉望着她雇的那一片银光闪闪的货船感慨道,“原本用三条船就能拉来的金子,如今却雇了十二只银船,太奢侈了!”
北星曜看了沈玉一眼,慢悠悠地道:“那楼主,你拉黄金只雇用十二只普通的银船就可以了,为什么还特意雇只最贵的七夕金鹊桥。”
北星曜望着他和沈玉所在的这只精致又奢华的银色月牙船道,“而且小巧精致到连个船工都载不下了!”北星曜一边划船,一边不满的抱怨道。
沈玉故意将目光投向那宝石镶嵌如星光的船舱中的金鹊锦被,邪邪的一笑,欣赏着北星曜弧度优美而有力的腰线,声音清脆地说:“我自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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