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周寂虽然不太喜欢赵盼儿这个角儿,但对小灵儿没什么恶意,就凭她顶着小灵儿的脸,也不至于牵连无辜到这种程度。
嗯...只凭这一点。
梨园房中看书的司藤心中似有所感,抬眸看向窗外月色如水的夜空,一缕藤丝浮空悄然生长,缓缓流入胸前。
周寂低头看了眼前襟,一缕藤丝从他心口延伸而出,绕于指间。
周寂屈指轻弹,藤丝悄无声息的摄入林三司颅内,传音入密告诉林仙师,过几日林三司将会看到这些年被他坑害的乐妓索命,倘若官家过问此事,就说林三司德行有亏,罪孽深重,唯有断其孽根,弃官入道,清修十年才得解脱。
林仙师瞥了眼旁边色眯眯盯着赵盼儿的林三司,听得眼皮直跳,那晚夜宴沈如琢与林府婢女有染,被林三司打断双手贬黜官职之事他早有耳闻,其中细节经过大致打听,也已了解。
如今见到林三司贼心不死,色欲熏天的猥琐模样,林仙师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怜悯与敬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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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花月宴盛况很快传遍全城,永安楼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昂贵的酒菜代表着高额的抽成。
一旦卖出的酒水和收入挂钩,很多事情就会开始变味。
千山阁和万水阁的歌舞伎为了抽成使尽浑身解数,最初只有万水阁的瓦子有些舞伎稍稍打点擦边,后来这股风气逐渐扩散到了千山阁。
即便不至于真像青楼那般直白露骨,却也不会板着脸面无表情的介绍酒水,客人嘴上花花几句就翻脸走人。
再加上赵盼儿默许客人在酒楼设赌,更是吸引大量客人前来。
像是前方舞台表演节目,后面赌徒聚众**,赵盼儿每次巡查经过,也都见怪不怪了。
最开始同福茶楼的生意也有受到影响,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果露较多的西域露腰舞看得多了,新鲜劲儿也就过去了,双方的客源经过筛选,相对稳定下来。
由于宋引章劝说张好好正式加入戏班,一个谱曲一个唱戏,浊石先生、袁屯田以及其他习惯喝茶听戏的客人也不再愿往太过嘈杂的永安楼去了。
转眼又是朝会的日子,林三司照往日那般站在朝臣前列,耳畔突然听到一声声凄厉怨毒的嘶吼,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顶到天灵盖,整个人僵在原地,就连心跳都停顿半截。
“林相公、林相公...”
宰相萧钦言的呼喊将林三司逐渐远离的意识拉了回来,感受着快要跳出胸腔的急促心跳,林三司脸色苍白的长呼了口气,低声安慰自己刚刚都是幻听,待一转头,却见身旁根本不是萧相,而是十几个被他玩弄过后,下令沉塘的教坊艺伎!
“林相公!”
“爱卿!”
萧钦言本想询问林三司有关财政之事,但见他脸色苍白,面露惊恐的滑倒在地,连忙上前扶起,结果刚迈出一步,就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低头看去,林三司裤腿已湿,衣服下面更是殷出令人作呕的黄白之物。(注)
整个大殿乱成一团,官家以袖掩鼻,吩咐内侍将林三司带去清洗,请来太医为其看病。
等到宋引章再听到林三司的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朝廷上下,京城内外,全都在传林三司女干杀乐妓,被冤魂缠上,最终切了孽根,辞官隐退之事。
而在这段时间,赵盼儿终于发现了被葛招娣收在一叠票据当中的三千贯银票,叫来招娣确认她是何时收拾的这些票据,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顾千帆。
弄清误会,赵盼儿心头一紧,急不可耐的去找顾千帆复合,等到皇城司却发现顾千帆根本不愿见她,起初还以为顾千帆是在生气,后来查到官府历年邸报,看到当初正是萧钦言弹劾她爹,才害得她家破人亡,顿时明白顾千帆为何不敢再见自己。
入夜,赵盼儿请陈廉给顾千帆递了封信,终于在半遮面的店里等到了他。
顾千帆没想到赵盼儿已经查清了当年冤案的真相,更没想到对方明知两家有着血海深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