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章整晚都没睡好,生怕一切都是场梦,梦醒就什么都没了。
直到第二天的太阳从东边升起,宋引章确认一眼琵琶上的‘风骨’二字,迫不及待的赶往桂花巷,想要找她的好姐妹们分享这份喜悦。
随着三首琵琶弹罢,宋引章趁着中午的时候,眉飞色舞地给孙三娘和葛招娣讲着自己在萧府的见闻,说到一半,赵盼儿端着托盘走到桌边,招呼孙三娘和葛招娣道:“来来来,尝尝我新做的红蜜沙冰!”
“做好啦?”葛招娣欢呼一声,站起身来帮忙摆盘,对孙三娘和赵盼儿说道:“天气热了,吃这个最好啦!”
宋引章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盼儿打断,为了缓解尴尬,只得勉强一笑。
孙三娘虽然不满宋引章之前向葛招娣泄露她的私事,但又不想为此破坏她们原本的姐妹情谊,所以一直瞒着没说。
见她尴尬的站在原地,笑着招呼道:“引章,来啊。”新笔趣阁
“哎~”宋引章应了一声,来到桌旁坐下。
赵盼儿看向葛招娣道:“今天的鱼,又是你掏藕挣外快的时候带回来的?”
“是啊。”葛招娣想到掏藕,突然嘻嘻地笑了起来。
“是就是,你都笑一整天了,怎么回事?”孙三娘看向葛招娣,一脸好奇道。
赵盼儿调着羹,同样看向葛招娣,似乎也很好奇。
葛招娣拉着孙三娘的胳膊,看向赵盼儿,神秘兮兮道:“我给你说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陈廉为什么叫陈廉.....”
三女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宋引章独自一人坐在旁边,仿佛像是一个外人,离她们很远很远.....
孙三娘作为姐妹之间的老大姐,注意到宋引章的低落,摇了摇葛招娣的胳膊,笑道,“行了,你先别说了~~刚才引章还没讲完呢,哎,引章你接着跟我说啊...这个相府的寿宴,你说,她们盛菜的碗啊,盘子啊,都是用的御瓷?对吧?”
宋引章这才来了精神,两眼放光的讲了起来:“装普通的菜式才用御瓷,上驼峰的时候,用的是黄檀木雕大盏,还有新鲜的鱼脍,用的是玉盏.....”
没等宋引章说完,葛招娣再次打断道:“哎呀,提到这个鱼脍,三娘姐,你会做吗?”
孙三娘哪能受到了这种质疑,当即表示道,“当然会啦,我明儿个就做一回给你们尝尝。”
赵盼儿接话道:“不如咱们趁着这回引章的机缘,在茶坊里加卖一道鱼脍吧?反正最近茶坊的生意因为天热也有点平淡,这鱼脍不用动烟火,又清凉....”
接连岔开话题,宋引章怎能看不出她们其实都是故意。
之前未曾察觉,如今骤然发现,自己似乎被她们三人排挤、孤立了。
宋引章站起身来,轻声道:“我昨晚一夜没睡,就先回去了。”
“盼儿姐做的沙冰,你还没吃呢~”葛招娣身子后仰,看着走出凉亭的宋引章,提高声音道。
宋引章仿若未闻,径直朝门外走去。
赵盼儿在场,葛招娣知道自己这点心机瞒不过对方,于是等到帮孙三娘洗碗的时机,方才埋怨道:“引章姐刚才是怎么回事,大家有说有笑,突然闹什么脾气?”
孙三娘解释道:“估计我们老岔开她的话,不高兴了吧?”
葛招娣不屑道:“可她都说老半天了,什么相府的布置有多好看,相府的客人有多富贵,相府门口挤着看她一眼的人有多少……就连琵琶上那柯相的字,我都看了三回了。”
由于葛招娣经常在孙三娘面前嚼舌根,日积月累之下,孙三娘对引章不满的情绪也在悄然堆积,不过毕竟都是同一个地方过来的姐妹,孙三娘还是维护道:“她今天难得高兴嘛。名扬京城,多威风的一件事啊。”
“可威风也不用耍到家里来啊。你和盼儿姐也是做了一桌子酒菜,好心好意地给她庆功来着。”葛招娣继续拱火,试图将宋引章从姐妹圈排挤出去,抢占她的位置。
孙三娘远不及赵盼儿聪明,瞧不出葛招娣的这点心思,沉默片刻,又在心里给宋引章记下一笔,突然意识到葛招娣说这种话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