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连忙往身后缩,“干嘛。”
贺显检查个遍,经过几个小时许多痕迹完全显露出来,腰上,腿上,连脚踝都有,最严重的还是膝盖。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磕得多狠。
看上去昨晚实在太过。
贺显道了一声抱歉,又拥住她,“你接着睡,我给你上点药。”
启宁自暴自弃地躺着,委屈得要命。
她很想睡,但身上的疼让她不得不保持一些清醒,感受到贺显给她擦药,一点一点,她不看也能知道有多少处了。
“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启宁撇嘴问道。
这时候贺显也没必要气她,看她被碰到淤痕时抖了一下,嗓音放得更为轻慢,“是我没控制住。”
启宁抿嘴不语,要是知道会这样,打死她昨晚也不绑他了。
十分钟贺显才收起药膏,他把被子搭好,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睡吧,有需要的再叫我。”
卧室和客厅需要好好收拾,为了不打扰启宁睡觉,贺显没叫家政上门,自己清理一通。准备了些食物,才带着团团转的椰椰出门。
启宁沉沉睡了很久,要不是贺显怕她饿太久不舒服,叫她起来吃饭,估计能睡到晚上。
擦过药膏,启宁再起来时感觉好了许多,但有好几处仍然还不能忽视,尤其是膝盖,一走路就活动到,疼得她眉头直皱。
贺显重新给她上一次药,轮到膝盖时,瞧着实在严重,敛眉道:“去医院开点药吧。”
“我不去。”
“有点严重,擦药用处不大。”
启宁觉得这样去看医生也太丢人了,“就是因为你。”
她一说,又想哭,眼眶瞬间浸满泪,“要不是我说话你怎么都不听,怎么会这样,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贺显拿纸给她擦眼泪,“怎么会。”
“那你还不听我说的话!”
“嗯,确实都是因为我,但你不去看医生,要疼很久。”
事实如此,启宁又不能真的不去,受罪的还是她。
她烦躁地趴在桌子上,赌气地不理贺显。
贺显在网上挂好号,摸了摸她的头,“以后不会这样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启宁气呼呼地喊。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舒服些?”https://
启宁闷声反问:“你能真听我的吗?”
贺显耐心道:“当然。”
启宁抬起头,不情不愿地说:“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希望到时候你别忘了今天说过的话。”
“会很过分吗?”
“那也不准说话不算数!”
她眼圈都红了,这回不单单是哭的,还是气的。
贺显轻贴了下她的脸颊,“好,别哭了,哭久了眼睛疼。”
虽然劝是劝好了,启宁出门去医院的时候,还是戴上了口罩。
医生询问情况的时候,启宁整个人紧张死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是贺显淡定地替她说明缘由。
很简短的两句话,没直说,而是换了个模糊的说法。
好在她的膝盖问题不大,和磕到的状态差不多,才能避开让她社死的场景。
开完药,启宁一刻也不想多留,巧合的是,电梯到了一楼大厅,准备上电梯的人是他们的老熟人,简央。
启宁实习以来,学校去的不多,更别提碰到简央了,也就没了来往。
她戴着口罩,简央先认出来的人是贺显,直到她向简央问好,简央才把目光转移到她脸上。
“小起生病了吗?”
启宁随便扯了句,“一点小毛病。简老师,你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