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跟赵怀西有仇吗?”
启宁的喉咙又干又哑,透露着笃定的意思。
男人笑了下,眼里有浅淡的阴戾,轻易能让人意识到此人的性格绝对不好。
他没有正面回答启宁的问题,而是说:“我听他们说,你跟赵怀西关系很差劲。”
“是啊,所以你从我这,应该得不到你想要的。”
“不到最后时刻,谁也说不准。”
启宁把他的模样仔细印入脑海,“你就这样出现,不怕事后找你麻烦吗?”
“我要是担心,就不会这样过来了。”男人薄薄的眼皮垂下,像锐利的刀刃,完全无惧,“我叫高慎。”
他说完,环视周围的环境,又带着人离开二楼范围。
依旧留着人守着启宁。
启宁不知道还要这样等多久,他们又跟赵怀西说了什么,她只清楚她的心里压力快要抑制不住地涌出来。
中午十二点,赵怀西那边依旧没有动静。
楼下,寸头男把这事告知高慎,高慎缓缓碾灭手中的香烟,“到楼上去。”
他们几人还在楼梯上,就听见二楼有动静,一声闷响,椅子腿划过水泥地面,紧接着男人的大嗓门嚎起。
“你找死是不是?!”
寸头男看一眼高慎,三步并作两步地先冲上去。
打开门,启宁连人带椅子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看样子摔得不轻,皱巴着脸,喘着气。
“发生什么事了?”
站在启宁跟前的男人转过身,躲闪下高慎的目光,说:“我就不小心碰到她一下,她立刻像我要对她干什么一样。”
启宁被他推倒在地上,自己起不来,狼狈地脸贴着地面,一呼一吸间吹动了面前的灰尘。
她这会儿真的到极限了。
明明她只想问问这个人现在的情况,他没说两句就动手动脚,她当然要反抗躲闪,她一不如他所愿,他就火了。???.
明明不是她的原因。
启宁闭上眼睛,忍了一晚上,此刻还是没憋住,掉了眼泪。
高慎的视线从她弄脏的脸上移开,叫寸头男去把她拉起来。
“等下。”高慎叫停,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寸头男,“把她这样子拍一个视频发给赵怀西。”
他让其他人下去,拍完视频后拽着启宁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捞起来。
启宁身上脏兮兮的,脸上头发上都沾上灰,她靠在椅子上,努力平复情绪。
“赵怀西怎么说?”启宁自嘲地笑了下,“我就说他不会管我,你们现在是在白费力气。”
高慎拿着手机看了一分钟,说:“这视频我不仅给了赵怀西,我还给你们的亲爹发了一份。”
他把手机装起来,走到旁边的木桌边,抽出一条木棍,他转头看向启宁,阴恻恻地说:“虽然他可能会替赵怀西隐瞒这件事,不过这事要是闹大了,我想他应该要掂量掂量隐瞒的后果。”
启宁对上他的双眼,后背发凉,她的压力巨大,这样下去受折磨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用力抿了下下唇,嗓音逐渐虚弱,从心理层面上的虚弱。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直接做吧。”
“是吗?那好吧。”
高慎掂掂手中的木棍,上前抓住她一只手腕按在桌面上,对她一笑,另一只手臂扬起,木棍从上自下毫不犹豫地砸下来。
启宁往回挣了一下手臂没抽回,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一声巨响,砸起一阵呛人的灰尘,预感中的剧痛没有出现。
即使这样,启宁被他按住的手还是禁不住发抖,她反应迟钝地睁开眼睛,额头上渗满汗,混着脸上未干的眼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被灰尘呛得狼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