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我看到祝明了。他跟谁回来的?”
“我早上想起来问了下,就他自个儿,你放心,就算他是跟那谁一块回来,那又影响不了你。”
通往医务室的路上空无一人,不知道谁把一旁的窗打开了,冷气灌进来,吹动了贺显的衣角。
他握着手机,深邃立体的眉眼间意味嘲弄,寡淡道:“我看他不是这么想。”
“他干什么了?”
看到医务室的门,贺显放缓脚步,“回头再说,我这有点事。”
值班的医生看到贺显,以为他哪不舒服,结果他环视一圈房间,干脆地问:“有没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来过?”
医生愣了一下,“有,是不是姓赵?”
“她怎么了?”
“空腹喝酒引起的肠胃炎,在里面输液。”
医生在这工作,见过不少有钱人二世祖,像眼前这位气场锋利压人的少见,导致他不敢随便说话,指了指通向休息室的门。
贺显稍稍颔首,“谢谢。”
径直去往休息室。
里面就启宁一个人,开着台灯,她侧着脸避着光睡着,还算睡得安稳。
输液药水还剩一小半,贺显走近,率先注意到她没什么血色又干燥的嘴唇,他倒了杯温水,拿棉签给她的唇浸湿,反复了两三遍才好些。
启宁眼下一圈乌青,这会儿也睡得很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贺显坐在床边等,直到医生进来准备给启宁拔针,贺显说:“我来就可以了。”
拔针的时候,启宁的眼皮抖了下。她的手因为输液,温度有些低,贺显抹去她手背上滴落的药水,将她柔软纤细的手握住。
又等了五六分钟,贺显给她穿外套,因为药效,启宁困得要命,要醒不醒地坐着任由摆布,最后被抱起来,离开这里。
走廊气温稍低,启宁不舒服感觉哪哪都有凉风,闭着眼往贺显怀里钻了钻。
她几乎是没什么印象,但潜意识里还是没能完全放下心,回到房里强行醒了过来。
贺显正在给她擦脸,见她睁开眼,居高临下地问:“醒了?把衣服脱了睡。”
“哦……”
启宁举起发软的手臂把羽绒服脱下来,脱完就往床上一倒,别的都不管了。
贺显从浴室出来,看她这样躺着,无奈地上前替她褪剩下的衣服,又给盖好被子才回去洗澡。https://
折腾到这么晚,贺显躺下时,启宁已经睡过好几回了。她认出身边的人是谁,又闭上眼,有气无力地喊道:“三哥。”
“嗯。”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贺显转过身,在黑暗中盯着她的脸,“我找了你挺久,最后有人跟我说你去那了。”
启宁的鼻音有点重,听起来委屈巴巴的,“你找我了吗?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她好不舒服,不想再换位思考了。
揪着贺显的衣服,启宁把脸靠在他手臂上,像小动物一样依偎着可以依靠的人。
贺显俯首亲了亲她的脸,“抱歉,是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