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脸上的手指印,和刚回来那会的低落消极,之后启宁瞧着正常的很,要不是朝阳亲眼所见,估计都要认为她真的没事了。
可装的毕竟是装的,几罐啤酒下肚,启宁双颊绯红,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夹花生米往嘴里送,眼神已经迷蒙了。
朝阳谨慎地问:“你今天见到谁了?”
“挺多人的,常辉和他的亲戚,法官,出租车司机……怎么了?”
“常辉打得你吗?”
启宁打了个哈欠,“他老婆,我没注意到,算了,她都四五十岁了,我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
“其实,你要真因为这个很不开心的话,也不用忍着,她对你又不好。”
“……你说得对,下回我打回去好了,”启宁傻笑两声,又开了罐啤酒,歪着头认真地问:“那她更会发疯吧?我只想过个安稳点的日子,干嘛要来烦我?”
朝阳去夺她手里的酒,没抢到,又眼睁睁看着她喝了一大半,打了个酒嗝,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
她明显心情非常差劲,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朝阳干脆静静坐着。
没多久,启宁趴着睡着了。
朝阳叹口气,把桌上东西收拾收拾,等启宁睡熟了,过来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扶回房间里去。
酒精助眠,何况启宁一下喝太多,精神上确实乏了,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是次日十一点多,错过了兼职时间。
“我帮你跟经理请了一天假了,你休息一天。”
朝阳在这,启宁这一天放松自我好好玩了一天。
也就这一天休息时间,过去之后,启宁又开始把所有时间放在打工兼职上。
经理还以为她太缺钱,趁她休息吃饭的时候告诉她:“你要实在困难,我可以借你一点,别给身体累坏了。”
启宁笑笑,“没事,我就是劳碌命。”
她半真半假地开玩笑,经理不清楚她的家境,当真了,悄咪咪跟她说:“我看上次那个老板的侄子不是喜欢你吗?你怎么没同意他,好歹他是个富二代,可以帮你分担点。”
要是启宁说出来自己的爹是谁,估摸着经理都不会信,谁能想到赵珩那样的身份,亲生女儿还要天天泡在时薪不到三十的餐厅里打工。
经理是好心,启宁含糊地回:“是吗?我还不知道呢,我都拒绝他了,真可惜。”???.
她还要去送订餐,盖上后备箱后就不跟经理聊了。
赵老爷子的大寿将近,启宁算了算身上的钱,预备提前去订礼物。
工作日,启宁挑了个清闲的时段跟朝阳去了中心商场。
赵家人各个眼毒,更别提是老爷子了,她把钱全掏干也未必见得让人满意,所以要从别的方面弥补一下。
逛了几层楼,还没挑到满意的,朝阳坐下休息,说:“为什么你爸不帮你也准备一份?你又没结婚,按理来说你们送一份就够了。”
“这种时候就是他们攀比的时候了,哪个不想讨老爷子欢心,我爸巴不得我跟赵怀西有本事把其他人都压下去,多给他长面子。”
“可你送了他也未必用。”
启宁从小看人眼色,回到赵家后这几年,每次和赵家其他人见面都能锻炼一身心眼出来。
身处那个氛围中,不夸张讲,比金枝欲孽还要宫心计。
比较了几个礼物,启宁收起手机,不是不觉得累,是没办法,“他不用是他的事,我不能不表示。我感觉我们在楼下看的那个玉佛牌好像还可以,要不然就买那个吧。”
“好几万,能不好吗?”朝阳握了握启宁的手,“答应我,你这次回去,必须薅点东西回回本。”
“对他们来说还是太便宜了,赵怀西一双鞋都有好几万的,可恶啊!”
姐妹俩一边心里滴血,一边把钱往外掏。
买好东西,启宁妥帖放好了,挽着朝阳手臂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