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力气。
她冲动道:“是换成其他人你都会这样,还是只是我?”
“这种假设不存在。”
想说的话一股脑涌到嘴边,又在即将发出声音时全盘熄火。???.
启宁记着那个朋友提醒她的话,所以哪怕她很想问问他前两天和贺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强迫般地忍下去。
贺显身上的寡淡颜色衬得他格格不入,事实上,他也没被启宁的反应影响,映在启宁湿润的瞳眸中,仿佛冷冰冰的黑白影像,很难靠近。
被喜欢的人说这样一番话,启宁像霜打的茄子,周身那种灵动鲜活的光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她飞快地擦了下眼角,喉咙难以克制地发硬,“你前几天还帮了我。”
她说不下去,分明他肯帮她,又要推开她。
“你指的是什么,我不记得有这种事。”
“那天,你送我回家,后面我们离开后你让警察过去了。”
启宁始终认为,贺显知道她会误会,他要是肯出手相助,那就他真的有那个意思。
可她看见贺显并不记得似的回想了下,转而轻笑,“不是我。”
他的反应仿佛是,这下她应该死心了。
“不是你。”启宁迅速反应过来。
她熄了声,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
手中小巧的花盆瞬间增加千斤重量,启宁拿在手上,沉得她维持不住平稳的呼吸。
在贺显静默深邃的瞳光中,启宁仓皇地躲开目光,不再停留。
捧着茉莉花回到家,朝阳在门口等着,看到启宁失魂落魄,她着急地问:“出什么事了?”
一问,启宁闭上眼睛,泪如泉涌,哭嚎道:“我失恋了。”
“啊?”
“贺显怎么那么过分,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朝阳差不多明白了,从她手中接过钥匙开门,搂着她进去,“我看也差不多。”
闻言启宁哭得更大声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啊?”
“他说他不想看见我,他说我经常去他家他很烦。”启宁咧着嘴哭,一边哭一边说。
朝阳让她坐下,跟着吐槽几句,实在是不陌生她这种样子,之前也不是没哭过,干脆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花哪来的?”
“……他妈妈送的。”
“我看都有点蔫吧了,你拿过去浇点水。”
启宁胡乱抹两下脸,瘪着嘴去阳台浇花。
夏天,盆栽干得快活得也快。
启宁趴在阳台上对这盆茉莉发呆,朝阳在身后说:“我看我们班不是有人组织去西子山玩几天吗?我俩也报个名吧,说不定能认识点别的人,你就不一门心思挂在那老男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