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好的预兆,在心里疯狂蔓延。
顾不得再教训沈雪萍,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呯!
赫连峰摔门而去。
沈雪萍颓然跌坐在沙发里。
心里涌动着一股大势已去的绝望感。
脸疼心慌,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
突然——
咕噜,咕噜。
轮椅滚动的声音,诡异地响在空气中。
沈雪萍猛地转头,循声望去。
这一看,顿时如遭雷劈。
是赫连城。
“城……城儿……”沈雪萍惊愕地看着脸色阴沉可怖的儿子,失声喃喃。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什么了吗?
听到多少?!
沈雪萍脸色苍白,心惊胆颤。
咕噜,咕噜……
赫连城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母亲,滑动轮椅一步步靠近。
他浑身的寒气太过骇人,沈雪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是谁的种?”
终于,赫连城开口了。
那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仿若从地狱传来。
“城儿你……”
沈雪萍满眼惊惧,狠狠咽了口唾沫,不敢说。
听着儿子这话,很显然要脸的小三儿,接着又被正房太太堵在街上扒了衣服,然后得知那个她以为可以依靠的男人,却早就对她生了厌。
现在,她最丑陋的真面目,又被儿子撞见了……
沈雪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上前想要触碰他的腿,委屈更咽,“城儿,对不起,妈是没办法,妈也不想的……”
“别碰我!!”
赫连城咆哮,仿佛她的身上沾有剧毒。
“城儿?”沈雪萍被吼得一怔。
“你真让我恶心!!”赫连城满眼憎恶,从齿缝里迸出字来。
沈雪萍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失声叫道:“城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是你的妈妈啊!”
“你不配!”
赫连城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是大房的子孙。
而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如此不堪的他,哪来的资本跟容时一较高下?!
这样一个充满耻辱的身份,全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他好恨啊!
恨有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母亲,恨自己从一出生就被容时比了下去,更恨世界的不公!
沈雪萍闻言,怒了。
用袖子把眼泪狠狠一抹,叱道:“赫轻重情况,要么流放到鸟不拉屎的分公司,要么劝退。
其中有一部分,平日里仗着自己是公司元老,要么尸位素餐,要么亏空公款。
对于这类人,他一律公事公办。
交给警方处理。
第一个被警察带走的,就是赫连峰。
赫连峰利用职务之便,威迫多名女员工做他的情妇,以及挪用巨额公款,已被警方立案。
赫连明亮见状,吓得瑟瑟发抖,最后扛不住压力,主动请缨调离总公司。
赫连二房和三房的毒瘤,至此全部拔除。
其他股东见识到了容时的魄力,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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