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不断,陆陆续续从地牢之中驶出六七辆同样的黑色厢车,前往的方向也是四面八方哪里都有。
最终黑衣人将目标锁定在一辆往城北乱葬岗方向去的马车。
“这辆车辙印迹最深,一定是安排了多人守卫去的方向也最为僻静,兄弟们切记,等出了城再动手。”
“是!”
黑衣人们自以为抓住了线索,却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正好落进了祝南星布置好的圈套。
而就在另一头的房梁上,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梅透听了探子的汇报,悄声跟言子卿回禀。
“阁主,有动静了,听那边的意思,布置这次行动的是一个女人。”
言子卿连眼睛都没挣:“男人女人于我们并没有什么分别,车子都出去了么?”
“都已经离开地牢了。”
梅透说着,将几辆车的情形和去往的方向都跟言子卿一一汇报。
“我们是不是也跟上去乱葬岗的那辆黑车?”
言子卿眯起了眼睛,半晌之后才说:“我们去追最早出发的那辆。”
“啊?”梅透疑惑:“那辆去往的方向可是官道啊,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往进京方向走,意图未免也太过明显了。”
书生折扇轻摇:“既然已经藏木于林,自是不必再去做无谓的功夫。”
梅透虽然将信将疑,但既然是阁主的决定,他带着人就悄悄跟了上去。
祝南星此时当然是在第一辆前往城门官道的车上,听得城北和城西喧嚣声渐起,仍然不急不忙慢悠悠地晃荡着。
眼看出了城,再拐上官道就算大功告成,她此时的心绪更多都放在了莫怀的暗语上。
“莫进京”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说不让她返回帝京锦城,还是不要让钦犯回来呢?
左思右想并无头绪之际,谁料车子猛地颠簸了几下突然停住,四周的杂草中异动不止。
祝南星摇摇胳膊晃晃脑,看来这好几拨势力中,还是有聪明人在的。
车是蒙对了,可是祝南星手里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不过此时对面没有动静,她也选择按兵不动。
半晌过后,见车中动静全无,梅透扒拉开弟兄们向着马车喊话。
“蝉衣阁众,欲请车中阁下移步叙话。”
祝南星一听:蝉衣阁?那不是在近两年才在江湖上声名骤起的组织嘛。
听说他们神秘地很,虽然声名在外,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由谁所创,分布在哪,做着什么样的营生,有着什么目的。
他们怎么会也对朝廷钦犯有兴趣呢?
而且人家劫囚都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他们倒是光明磊落,率先把自己的名号报上来了。
方才这个说话的声音没头没脑的,听着有些耳熟,祝南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了。
既然人家以礼相待,祝南星也不好一直躲着不回话。
可她是女人,一说话就会露馅,所以敲敲隔板,按照事先安排好的,由他人搭话。
“抱歉,我等奉命押送朝廷要犯,恐不能与阁下移步叙话,还请诸位速速让开道路。”
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大,气力也虚弱,可却极据威严之感。
梅透等人站立不动,祝南星却在手上已经捏了银针,就在以为对面马上就要攻车之时,又有人说话了。
“若我没猜错,车中的便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小姐吧。”
祝南星一惊,这次行动,应当只有负责行动的暗卫和押运一行人知道,果然这其中是有内应的。
连自己是女人都知道,再根据城北城西先后都有动静来看,内应说不定还不止一人,而且级别并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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