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荒村桑,来的挺早啊。”
荒村拓也抬头一看,岛琦信长站在在他面前,低着头,眼角向下弯曲,嘴角咧到了耳朵根,脸上还挤出了许多的褶皱,总而言之,表情十分诡异。
“岛琦桑。”荒村拓也实在不想跟这个人走的太近,只不过对方都已经来打招呼了,不回应一下实在有些不礼貌。
“自从上次在女仆餐厅偶遇以后,我们两个好久没有见面了呢。”岛琦信长拉着冈本信彦很自来熟得坐在荒村拓也旁边,“下次要不要再去一次啊?”
“不用了。”荒村拓也挪了挪屁股。
“别客气啊!”岛琦信长丝毫没有发现荒村拓也对他的抵触,“还有就是,听优马说你下个月要去北海道?”
“…”
优马,你等着吧,明天在《中二病》的试音会上,我会把你干的那些个破事一五一十得告诉你姐姐。
“要不要带我一个啊?我上高中的时候修学旅行去过一次北海道,肯定比你熟得多,我还知道那里可以看到梅花鹿!”
岛琦信长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荒村拓也再冷淡也不至于拒绝这么积极参与的我吧?我说过的,你是逃不过名为岛琦信长的男人的手掌心的!等我们从北海道回来,你就知道拥有我这么一个朋友是有多幸运了!
“我华国的朋友上个月刚给我邮了两对鹿茸,现在对鹿暂时还没有兴趣。”
“啊哈哈。”岛琦信长尴尬得笑了笑,继续说:“没关系,登别的四方岭,那里的黑棕熊你肯定有兴趣吧?”
“我九月刚去过登别,给那里的黑棕熊投过食。”
“…”岛琦信长陷入沉思。
一旁的冈本信彦努力憋笑,差点憋出眼泪。
嗡嗡嗡——
“抱歉,失陪一下,我去接个电话。”荒村拓也拿着手机缓了缓。
他决定无论打电话来的是谁,等下都要好好感谢一下。
“啊…好…”岛琦信长的目光有些呆滞。
荒村拓也点了点头,出了休息室,跑到阳台上看了一眼手机,种田理纱的电话。
拨通电话,荒村拓也说道:“喂,种田桑,多谢,帮大忙了。”
“嗯?”
“没什么。”荒村拓也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把岛琦信长的事说出来,万一被他连累扣上男酮的帽子可就不妙了,“种田桑有什么事吗?”
“我…”
荒村拓也皱了皱眉,种田理纱的声音好嘶哑,比上次和他说话时的声音严重不知道多少倍。
“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声音突然就变成这样了…”种田理纱的语气平淡,空洞无比,好像失去了情感一般。
荒村拓也感觉事情有点不妙了,这种语气他前世在医院的住院部听了不知道多少,大多数都是身患绝症知道自己没救后,开始自暴自弃的人。
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在晚上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时候选择了自杀…
“是不是感冒了?”荒村拓也只能尝试安抚她,他可不希望第二天刷推特的时候看到《周刊文春》报道出种田理纱的死讯。
只可惜正如前世他前世安抚病人一样,根本没什么用。
“不是的,我测了体温,很正常,而且我感觉得到,就是嗓子出问题了。”
现在种田理纱就像身患绝症的病人一样,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无比清楚。
荒村拓也已经听得出种田理纱声音透露出的绝望,他开始感觉有些棘手了,医生不怕病人大哭大闹,就怕病人以这种消极落寞的态度看待病情。
“明明我才接了两部动画的试音,试音会还没开始呢,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没日没夜得练习就是为了重新进入录音室,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待我啊…”
种田理纱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也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于要荒村拓也把音量调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