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理了理裙摆,瞥了眼几人,「好了,你们也看明白了,现在该走了。」
「不过她手上的戒指看起来挺值钱的。」临走之际,黄毛小子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没关系,等哥有钱了,我买一个比她手上还大的戒指给你!」
女孩嗤之以鼻,「我看你是常年混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她手上的戒指,哪怕是旁边点缀的一颗碎钻,也能买你一条命吗?」
来自男人的大男子主义的黄毛瞬间就有点不服了,说着就要转身回去,「你等着,我今晚就给你偷过来!」
其余几人听了连忙拦住他,「算了算了,为了一个戒指赔上一条性命不值得,算了兄弟,你那点偷的功夫跟本不能上得了台面,我觉得啊你还是歇歇吧!」
「对啊对啊,还是再学几年再说吧!」
黄毛被几人架着,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
最近医院周围有很多盗窃案发生,刚才几人的对话都被一旁蹲在地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医药费本以为是穷途末路了,可当他们看到奚明月手上的戒指,心里最原始被隐藏住的心思萌发出来。
犹如一棵巨大的树,地上的藤蔓以极其迅速的生长速度攀爬。
人性是禁不住考验的,因为会毫不犹豫的露出它原本的模样,毫不吝啬的把丑陋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
男人穿的很是单薄,衣衫褴褛,脸上的胡子遮盖住了大半张脸,露出嘴下方的伤疤,粗犷中带着森冷之意。
他站起身,身材魁梧高大,头顶的阳光把他的影子缩短落在脚边。
与此同时,一阵电话震动,他看了眼备注后立马接起,嗓音低沉嘶哑:「我想到办法了,等着。」
随后就挂断了电话,凝着奚明月的方向,被略长的头发遮住了神情,冷风一吹,带起飘动的发丝,露出他那双带着侵占的眼睛。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明显,厉靳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往后看了看,男人已经收回了目光,只留了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怎么了吗?」奚明月柔声问道。
「没什么。」厉靳收回自己的多疑,在跟奚明月回去以后立马加派了人手站岗。
奚明月看着外面站的一排暗卫,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在医院常住,你把他们叫过来干嘛?我还没那么多树敌想要伤我吧?」
厉靳:「小心驶得万年船,总归没有坏处。」
他轻柔的给奚明月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贝贝放学你记得去接。」
「我吩咐司执去了。」
好吧,真是一秒钟都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因为兴师动众,让有心人更加迅速的锁定了目标。
在无人不知的情况下,一切的洪波暗涌皆被藏在风平浪静下。
刚才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这个楼层,看了一眼暗卫站着的房门,迅速的收回眼神,假装靠在窗户边上打电话。
「喂,我要一样东西。」
「麻醉。」
「我不是给自己用,我知道我现在还不能死,我也不会死,给我就行,量大的。」
「给我安排个人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嗯,最迟两个星期,最快你什么时候给我东西我什么时候搞到钱。」
男人声音平稳,没
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波澜,一双往下耷拉的眼睛散发着死气沉沉的阴霾。
「就算我被抓了,我也不会说出你,行了吧?」
男人听到对面答应才肯挂断电话,又看了眼奚明月的病房,旋即离开。
——
欧洲。
宋易深的手骨折,打了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