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说的是。”
纪云楚身形顿了下,有些不可思议,又道:“你敷衍我也没关系,厉靳……你们俩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巴结我倒是条明路。”
“哦?”一声低沉磁性的声音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随即而来,一袭黑色出现在病房,她身后。
“你很自信,”他淡声:“但,盲目自信只会自取其祸。”
奚明月也没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眼底闪过惊讶和亮光。
“我说的有错吗?靳爷,你在庄园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分明还是温柔谦让有度,都是因为奚明月,一切才变了的。
厉靳置若罔闻,走到开放式厨房倒茶,轻启薄唇,眼眸低垂:“出去。”
简单的两个字夹杂着寒凉和掷地有声的命令。
纪云楚脸色白了白,极不情愿的出去。
终于恢复清静了,突然明白为什么医院要求病人静养了。
奚明月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身子不仅麻,而且头疼的想吐。
“厉靳……”她闭着眼低低的喊了一声,包涵了浓浓的需要意味。
还在泡茶的厉靳听到后大步迈过来,俯身在她耳边,仔细听。
“我头好疼,腿,胳膊,全身都麻……可是好疼……我不敢动……”
医生也千万嘱咐,避免牵扯到伤口,期间需要忍耐力,奚明月的耐力为零。
女孩额头沁出薄汗,嘴唇和脸色苍白无力,痛苦的皱着眉头,让人心疼不已。
厉靳先是轻轻按摩着她的四肢,疏通经络让血液更循环正常。
“我这样说话你会不会嫌吵?”他正按着,突然问了一句。
厉靳的声音不是那么清澈,是低沉极具磁性,淡声的时候更能体现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似大提琴般悠扬绵长。
“你声音好听,我喜欢听。”就像在昨晚那样,握着她的手说着平时没说过的话。
“我唱歌给你听吧?”他轻轻按摩她的小臂轻声道。
“好。”
……
贝贝小时候晚上总喜欢哭闹,找了许多月嫂都没用,那段时间厉靳在公司加班到晚上才回,一天里最多的就是听到他哭,经常回家连鞋都没顾得换跑到楼上抱着他,边走边唱歌哄睡。
抱着摇着哄,直到凌晨才安稳,他睡上几个小时洗澡换衣服去公司,周而复始。
直到再大一点会走路会喊爸爸时,唱几首歌哄着就不哭了,但醒来见不到他人依旧会哭,久而久之,他就把贝贝带在身边。
奚明月心底一阵暖意,也很惊讶,法文歌声低缓流畅,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醇厚温柔,有掩盖不住的悲伤和失落。
“我听出来是法文,这首歌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听着有些难过……”
[是我的画吓到你了吗?]
[一顶帽子有什么害怕的呢?]
[我看不到人]
……
“音乐剧《小王子》里写给大人的一首童话……明月,有任何不开心别忘了分享给我,好吗?”
她虚弱的摇头,轻笑:“我能有什么不开心,家底儿都被你摸的一清二楚……”
“答应吗?”他执着于这个答案。
奚明月点头,有些无力:“答应。”
“永远不要因为任何人影响你心中所追求的,你永远属于你自己,没有任何人比你自己重要。”
她有些奇怪,为什么好端端会说这种话?
厉靳掖好被子,站起来俯身双手放在她太阳穴轻柔,她一睁眼就能看见他被包裹着的线条明显的黑衬衫。
“之前没发现,你唱歌还挺好听。”
女孩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