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出来:“景容啊,你也去帮帮,小心明月把手给烫着了。”
奚振中也附和。
厉景容当下答应,转身就变了一副神情,眉间堆砌着不耐烦的躁意,强忍着不适走去茶水间。
奚明月在对着开水机出神,一张侧脸就能看出有多阴郁。
“我也挺苦恼的。”
一道男声把她思绪拉回,眼底浮上亘古不化的寒冰,有条不紊的泡茶。
“谁娶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能高兴呢?”厉景容语气轻蔑,一脸讥讽。
闻言,她眸底寒光闪烁,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冰冷彻骨的寒意:“对啊,知道自己戴了绿帽还得装成没事人,欺软怕硬……可不就是你吗!”
她是顾及爷爷,厉景容是被虚荣蒙蔽了双眼,一心向坏。
这是在奚家,不可轻举妄动,他脸色阴鸷沉沉,闪过一抹狠厉,“等你嫁进来,我看你能狂到几时!”
“别说你没死,就是你死了,我还能是这副模样!”
轻飘飘的语气透着寡淡下的决绝,厉景容走上前去,用力握住她的端茶的手,俯身在她耳边,极力隐忍的说:“好啊,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想象着我是厉靳……”
奚明月眼底一凛,果断决绝的呵斥:“满嘴污言秽语,放开!”
“我还没跟你算上次的事,你最好别自讨苦吃!这是奚家!”绑架一案,她不会就这么草草了之,这账终归是要算!
娇俏的身形散发着压迫,凤眸中似是万米深海下的阴冷危险。
“现在厉家也不是你们当家,厉靳包括他奶奶,一个光明正大欺负你,一个暗搓搓利用你,哪个对你真心实意?来觊觎我在盛拓的股份,这种种……你不下贱谁下贱?”
字字句句皆像刀尖毒针般扎在他心里,他发了狠的捏在她手上,眼底散发着凶毒之色,恨不得将他凌迟。
力气不敌他,疼的眉头拧成“川”字,声音还是一贯的冷:“你不说我也不会惹事,自相安好,若是你不信邪,非要碰一碰,不管是厉靳还是我……很乐意奉陪。”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厉景容嘴角僵硬的抽搐几下,松开了她,隐忍着说:“随你怎么说,我不在意,谁让你是我亲爱的未婚妻呢……”
余光一瞥,女孩端着碟子的手骨节泛白,颤抖不止,他心情大好,提醒道:“茶,该送去了。”
奚明月胸口剧烈的起伏,痛苦的皱眉,突如其来的头疼让她有短暂的眩晕,稳住心神后才离开。
“要我说啊,就不要办什么订婚了,直接结婚干脆利落!”
客厅内传来爷爷苍劲爽朗的笑声,紧接着顾月华附和:“也好,现在年轻人都怕麻烦,直接办婚礼正好!”
“行,那就这么定了,下月十九,你我就是亲家了!”
“从叔叔变亲家,我是不是还长了个辈分哈哈……”
……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奚明月像是木偶一般任凭差遣,只是脸上的笑实在牵强。
转眼一月已过,奚振中公开了她的身份,消息一出,奚明月的手机信息直接瘫痪。
最惊讶的还是柳沐,朝夕相处竟然这么能隐藏!
为此奚明月还得费力气解释贝贝的事情只是开玩笑。
婚期至下,奚厉两家张灯结彩,婚礼定在户外草坪上,面积之大容纳不少宾客,以及各路媒体。
化妆室内,段寒霜一脸探究,奚明月精致完美的坐在镜子前,美到惊心动魄的脸面无表情。
“你已经公开身份,跟厉靳坚持坚持又怎样?我看了报告,你爷爷余毒已清,你还在顾及什么?”
她认识的奚明月,不会这么轻易妥协。
女孩眼神空洞,木讷的开口:“我跟爷爷提过,为什么跟我结婚的不是厉靳,他身份复杂,爷爷只想我能安稳度日,厉景容是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