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姚广义的话,韩云卿等人皆是一愣,长青公主更是不敢相信,闫文山作为大周工部尚书,位高权重,是大周皇帝的亲信,怎么可能说下牢狱就下牢狱了呢?
“闫大人被下了大狱?什么罪名?”
长青公主严肃的问道,姚广义好不犹豫的说道:
“意图行刺陛下!”
长青公主此时有点被激怒了,她带着怒意的说道:
“姚广义,你觉得本宫是被骗大的?闫大人行刺陛下?”
姚广义拱手行礼,故作惭愧的说道:
“殿下,通报就是如此,下官也是刚刚临危受命,很多事情也不清楚,更不便于谈论前上司,若殿下有什么疑问,随我上工部的楼船,我们回雍都便知!”
韩云卿冷笑一声,心说这些人要把公主支开,然后集中来对付我们么?打的一手好算盘!
长青公主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平日里她在韩云卿这里像个小女孩,但是在大周,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时候她已经开启了权谋模式,看了一眼李清仇和韩云卿二人传音道:
“事情不太妙,李大人你现在不要离开云公子的楼船,我怀疑有人在肃清父皇的亲信,这些人派了空令司的战舰过来,明显不怀好意!”
李清仇也早已看穿了一切,点头颔首,韩云卿也传音说道:
“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我们会安全的被护送到京城,如果真是那样相安无事的话最好,还有一种是公主你被支开,他们会把我们带往别处单独关押,如果敢反抗,那他们随便给我们安一个入侵大周的罪名,再用他们的舰炮轰落我们的楼船,我们的任务就告吹了...这空令司战舰上的晶炮,元婴之下都不能承受!这姚广义打的一手好算盘!”
李清仇也传音说道:
“不错,而且工部和空令司居然能沆瀣一气,空令司很多战舰都是工部打造的,之前陛下严格禁制工部官员与空令司来往密切,重要官员更是不能有私交,现在居然能公然在一起行事,说明陛下已经被架空了!”
韩云卿传音问道:
“能有这个本事的是那位大能?”
李清仇和长青公主异口同声的传音说道:
“八王爷!”
韩云卿听后叹了一口气,心中腹诽道:那个皇室家里都有个倒霉王爷在坏事...大梁有了个晋王,这又出了个八王爷。
他之前是了解过大周的一些秘史的,八王爷名为朝贤,是朝商皇帝的八弟,大周先皇还在位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朝贤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没成想,最后坐上那把龙椅的居然是朝商,论权谋和城府,朝贤的庙堂手段无人能出其左右,但是有传闻,大周先皇给的遗诏上说道:
‘夫国家之伟业,江上之社稷,黎民之安危,故重之基业,平四海之内忧,不宜挟势弄权,重心机而轻国治,宜励精图治,呕心沥血...云云’意思是说国家的兴盛,需要的是朝商这种善于治理之人,而非朝贤这种善于玩弄权术之人。
先皇这个决定深得大周民心,朝商是治国理政的千古奇才,但是他不爱玩弄权术,当皇子的时候经常吃亏,还是朝贤利用手段屡次救他与危难。
大家都以为朝商会辅左朝贤登基,可是先皇却力排众议,将朝商府上了皇位,但是令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一件事就是,先皇并没有将八王爷贬谪出京,而是下了一道遗诏,让他辅左朝商,对付前朝那几位大元老。
按理说新皇帝几位,老皇帝驾崩之前,一定会为新皇帝铺平所有道路,扼杀所有潜在的威胁,帝王家最无情,这才是常规操作,可是这位先皇却是完全没这么做。
韩云卿也被大周先皇的这一波操作给整湖涂了,按理说朝商登基,最有威胁的就是朝贤,这位八贤王,按理说他的解决应该最先将他送出京城,没有诏书永远不得入京!可事实正好相反...
大周的先皇,也算是一代明君,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最让韩云卿不理解的是,朝商居然在先皇驾崩后,依然重用八贤王,给他兵权,给他实权,完全不排斥他,这特么就有点无解了,这不是给自己搞了一个定时炸弹么...难道真就是哥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