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周小昆抛出去两个字后，接过了皮耶罗递过来的烟，点燃一支后狠狠吸了一口道：“这需要揣摩人心，然后还要懂得借势。最开始的时候，我从馒头那里知道，对方一旦发现肥羊，就会先用几天时间来养肥羊，然后再狠狠宰一顿，然后我就想利用这个空子赢点钱而已，走的时候我担心对方识破，就吹了一个牛逼，然后我当时就看到对方表情中透出来的惊喜超出我的预期了，出去后馒头又告诉我，说詹姆一直想要推翻阿龙，所以很需要雷子，其实这也算是误打误撞。”

“那后来呢？”皮耶罗问道。

周小昆笑着说道：“我在城外抢过一个生人，这你是知道的，我的武器都是制式的，还有能量棒和浓缩水，以及一些特殊药品上面都有一些实验室的标签，拿给那个大光头看，他立刻就信了一半了。再加上我从出现起，就一副我很屌的欠揍样子，对方对我的身份应该没太多怀疑的。而且城邦有多么瞧不起沦陷区的人这就不用多说了，这会造成信息堵塞。而城邦内，肯定会有人靠雷子和药品卖到沦陷区盈利，所以哪怕对方在城邦有朋友，也只会证实我的身份而已。”

“拿捏人心，那造势呢？”皮耶罗又问道。

周小昆笑着说道：“我住进你的酒店，那么对方势必会联络你，而我对你的为人，还算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你不会直接把我卖了，再加上我又给你许利了，所以你大概率是会配合我的。结果你真的配合我了，对方对我的信任就又增加了，这就是造势的一部分。之后我还会真的跟他完成一笔交易，走的却是你的渠道搞雷子，这也是造势，或者说是借势。”

“那这多出来的钱？”皮耶罗是打心里佩服了。

周小昆说道：“今天来了个冤大头主动送钱，叫什么阿豪的，另外十万是定金。”

“阿豪，那家伙赌品可不怎么样。”皮耶罗说道。

周小昆笑着说道：“看出来了，所以我空手回来额，而詹姆也不是傻子，派了这么多人过来送钱。”

皮耶罗深深的看了周小昆一眼道：“周小昆，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或者说，如果我做你的朋友，你不会反过来给我一刀吧？”

“只要先出刀不是你，那我就永远是你朋友。”周小昆笑着说道：“我周小昆的经历不少，但唯独没有捅过朋友刀子。当然了，我知道在这样一个操蛋的时代朋友是个奢侈品，讲情义更是傻子，但我就是不走寻常路。不过有一点我也要提醒你，我的头脑是很敏锐的，如果你真的在谋划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我大概率会提早知道。”

皮耶罗双手合十沉默了，等到周小昆抽完了一支烟，他才说道：“我愿意做你的朋友，而且就如你所说，只要不是你先捅我一刀，那我就不会先动刀子！”

“我的朋友，一般都会很幸福。”周小昆露出了久违的自信笑容。

皮耶罗点点头，起身拎起一箱子钱道：“说好要十万，就十万，不多要。”

等到皮耶罗离开后，一直在里面房间偷偷看着的阿宁才跑出来，她盯着那个箱子道：“这里面有三十万？”

“是的。”周小昆点点头。

阿宁抿嘴道：“你会带我去城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