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蒋奇迈再次一脚踢了过来，蒋归来还没等反应，人又滚出去老远。



蒋归来姿态狼狈，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心里激发出一股狠意。



本就毒素攻心，加上运动加速血液循环，生命快速枯竭，走到蒋归来身边，都花了极大力气。



在手掌即将抓在头上时，蒋归来迅速抬头，一口血喷在蒋奇迈脸上。



趁着扰乱视线的机会，蒋归来快速出手，将匕首再次捅向蒋奇迈。



强弩之末的蒋奇迈，自然躲不开这么快的进攻，不失所望的匕首破体而入，插进了蒋奇迈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



蒋归来放声大笑，表情狰狞道：“老东西，我捅穿了你的心脏，看你这次怎么活！”



话刚说完，本应该死去的蒋奇迈，奇迹般的抬起头，口鼻中不断涌出黑血的面容，模样看上去尤为吓人。



这副画面吓了蒋归来一跳，刚想继续补刀，胸口一疼身子被打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墙壁上。



“噗”



蒋归来喷了一口血出来，精神萎靡显然已经重伤，身体涌出一股沉重感。



还没等他从疼痛中回过神，蒋奇迈已经跟到身前，续满致命一击的拳头，朝他脑门砸下。



在这一拳下，蒋归来感受到了死亡，还有前所未有的恐惧。



脸色瞬间苍白，抖动着身子本能大喊：“爸……”



拳头离着脑袋仅一掌距离，再听到蒋归来喊出那声“爸”后。



蒋奇迈最终还是挪开杀招，拳头擦着蒋归来脸颊落下，重重砸在后方墙壁上。



“砰！”



拳头落下，一声巨响响起，墙壁上留下一个窟窿。



“噗……”



蒋奇迈喷了一口黑血，在蒋归来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慢慢倒在了地上。



“你刚才为什么不杀我！？”



蒋奇迈含笑的目光看向蒋归来，虚弱的笑声从喉咙深处传了出来。



“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哈哈……”



“你到底笑什么？”



蒋奇迈没有回答，就那样静静看着他。



蒋归来眼中带泪，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回到扎根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理解我，还要百般阻挠，我证明自己有什么错？难道认可我就那么难吗？”



这时候，蒋奇迈意识开始溃散，软弱无力道：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完，瞳孔暗淡呼吸停止，人也彻底没了动静，只不过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看到这一幕，蒋归来言语慌张道：“你不能死……”



“我不准你死……”



“我要你看我一步一步，重新回到奚族，把我们本该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你起来，你不能死！”



话音落下，蒋奇迈没有回应，依旧躺在地上，凝固笑容的面容，仿佛在嘲笑他。



蒋归来心底涌出愤怒，跟疯了一样，大喊着将匕首，插进尸体内。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溅满全身的鲜血，让癫狂的蒋奇迈看起来更像疯子。



只不过这个疯子眼含泪水，不断挥动的手臂，仿佛在发泄内心复杂交织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尸体彻底变得血肉模糊后，蒋归来才停下动作，盯着尸体一言不发，眼神又变得阴冷起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