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沉默半响没有说话。
就在蒋瓛越来越战战兢兢,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的时候,总算是等来了皇上冰冷的两个字。
“退下。”
“臣,告退。”蒋瓛再也不敢多说一个人,起身之后连看一眼皇上都不敢,就这么躬身后退,直到到了殿门口,才转身离去。
刚走出殿门的蒋瓛,猛然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湿透了。同时心里深恨自己太过急于求成,以至于让皇上对自己有了芥蒂。
风波渐起,显赫无比的韩国公府却也开始飘摇起来。不过这一切,韩国公府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不过,朝堂之上,却开始风声雨聚起来。
一日早朝,有御史上奏弹劾李善长,声称李善长在回濠州养病期间,大肆侵占百姓土地,以至百姓流离失所。又有御史弹劾李善长任人唯亲,并且和胡惟庸是儿女亲家,对于胡惟庸谋逆的事情,知情不报
一时之间,御史竞相上奏弹劾李善长。以往权势显赫的韩国公,一瞬之间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
面对群臣汹涌的弹劾,以及将李善长问罪、严加审讯的要求。老朱也不得不做出退让,下令将李善长下狱,着刑部、督察院、大理寺三法司审理。
堂堂的开国功臣,韩国公李善长就这样倒了?
消息传到民间,不管是官名都是一副惊愕不已的样子,这个消息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仅如此,就在李善长被下狱没多久。就有人告发李善长,说他:“梁国公蓝玉率军出塞,到捕鱼儿海时,俘获胡惟庸私通沙漠使者封绩,李善长却匿而不报。”
并且,就连李善长的奴仆卢仲谦等人,也告发李善长与胡惟庸之间互相贿赠,经常在府里关起门来说话,还禁止任何人靠近。
韩度看着眼前的朝堂上,眼花缭乱的变化,被震惊的目瞪口呆。按理说,这李善长和自己并不熟悉,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来往。韩度应该袖手旁观,隔岸观火才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韩度总觉得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
正在韩度疑惑不解的时候,汤和派人来要韩度过去一趟。
韩度来到汤和府上,走进屋子,看到躺在床上,额头顶了一块布巾的汤和。顿时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关切的问道:“公爷这是怎么了?”
汤和摇摇头,精神好似还不错的笑着说道:“没怎么。人老了,毛病总是不少的,没什么大碍。”
“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没有大碍?看过大夫了吗?”韩度紧张的问道,要是汤和还没有看过大夫,那韩度无论如何都要让大夫进来给他看看。
汤和看到韩度紧张起来,心里一暖,精神头尚好的翻了一下身,点头说道:“御医已经来看过了,让老夫多加休息便可。”
韩度听了不由得点头,既然御医都说没有什么事,那韩度也不再多说什么。
回头朝着屋子里扫了一眼,疑惑的问道:“公爷都病了,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汤和微微喟叹一声,解释道:“是老夫将他们赶出去的,老夫有些话想要和你单独说。”
“怎么了?公爷。”韩度有些奇怪汤和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汤和却没有急着回答韩度,反而问道:“这几日朝堂之上热闹的很,你怎么看?”
韩度皱了皱眉头,忽然理解了汤和的意思,涩然问道:“公爷想说的是,韩国公被下狱的事情?”
汤和点点头,两眼紧紧盯着韩度。
韩度沉吟一番,叹了口气道:“我和韩国公没有什么来往,因此对于他的事情并不了解。而且我也听说了,他是因为和胡惟庸勾结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公爷是知道的,我在出仕之前胡惟庸就被斩了,因此对于这些事情并不了解。”
“不了解最好,老夫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可千万别掺和。”汤和满意的颔首,嘱咐了韩度一句。
韩度愣了一下,失笑问道:“我和韩国公只不过才见过几面而已,怎么会掺和他的事?公爷,你究竟是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