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方孝孺的角度,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能够帮他成为总督的第一人选才对。那么,方孝孺为什么会舍近求远,舍易求难,非要自己上奏?
韩度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会是方孝孺知道了总督每年的上贡,都会有一成赏赐的事情了吧?”一个念头浮起,韩度越想越是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可这样也有两个问题,那就是方孝孺究竟是怎么知道赏赐一事的?这件事只有勋贵和老朱知道,而不管是老朱,还是勋贵,都不可能将这个消息告诉方孝孺。
勋贵不会让文官知道这个消息,跟他们抢夺总督名额。
老朱也不会告诉方孝孺,甚至都不会让人知道他每年从南洋捞了多少好处。
究竟是谁告诉方孝孺的?
另外一个就是,既然方孝孺知道了总督赏赐的事情,那他为什么又没有写进奏折里面,或者是直接在朝堂上说出来?每年这么十万贯起步的财富,如果被文官知道了,他们根本就不一起反对方孝孺,反而会对去南洋担任总督趋之若鹜。
这么轻易就可以拉拢人心的办法,方孝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偏偏在朝堂之上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宁愿被所有文官误解、针对,也不吐露丝毫。
方孝孺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忽然,韩度想到,还有一个人知道赏赐的事情。
朱标!
一想到朱标,不知道为什么,韩度猛然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虽然韩度不知道为什么朱标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方孝孺,但是他的确是有条件这样做。方孝孺现在可是太子府属官呢,东宫侍讲。
虽然第二个问题,韩度暂时还想不明白,但是韩度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问问朱标了。
来到东宫,韩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见到朱标的时候,发现他正在亲手沏茶。
不等韩度开口,朱标便笑着看了韩度一眼,说道:“来了?坐吧。”
韩度依着朱标示意,坐到他左手位置。狐疑的看了朱标两眼,接过茶,疑惑问道:“殿下知道我会来?”
朱标笑着点头,说道:“算算时间,你也差不多该来找孤了。不过你还是有些出乎孤的意料,比孤预计的要来的早一点。”
韩度看着朱标如此做派,心里有了几分了然。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担任总督会有一成赏赐的事情,是殿下告诉方孝孺的?”
“当然。”朱标理所当然的应承下来,并且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就连他上奏,都是孤授意的。”
难怪韩度对自己心里的第二个疑问,豁然开朗。
原本韩度就对方孝孺的种种行为感到奇怪,现在看来不是方孝孺举止奇怪,而是他根本就是被朱标授意的。
可是,对于方孝孺的疑问没有了,韩度心里又产生出了新的疑问。十分不解的看着朱标,问道:“殿下究竟想要做什么?”
朱标笑了笑,没有和韩度绕圈子,直接说道:“孤也不瞒你,孤以为既然是治理一方,那或许文官要比武将更好一些。而且,勋贵这几年一直都霸占着南洋总督的职位,若是长此以往,终归有些不妥吧?”
“勋贵一直把持着总督职位,当然不妥。”韩度诚恳的点头,赞同朱标的看法,随后又继续说道:“不过,殿下以为现在文官担任总督的时机成熟了吗?”
朱标闻言一愣,淡笑着说道:“怎么?你认为时机还没有成熟?”
韩度郑重的点点头,见朱标疑惑,便解释道:“殿下,南洋是有着土著的,大明才刚刚占据南洋没有多少年,很多地方的局势并不平稳,还需要驻军镇压着。若是文官担任总督,我有些担心他们未必能够镇的住地方。”
朱标是非常清楚治理一方和镇压一方的区别的,也明白文官和武将的长短之处。
皱着眉头,问道:“可是孤听方孝孺说,南洋现在可是十分的繁华啊,虽然比不上京城,但是比起大明其他大城可一点不差。”
韩度闻言苦笑连连,叹声解释道:“南洋现在变得繁华是没错,但那只是从大明到旧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