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屏风、进了内寝、到了榻边,帐幔随之垂落。
萧元度木桩似的由她摆布。
直到被按躺在榻上,意识到什么,弹坐而起,一把将遮眼的发带扯下,看着姜女。
胸腔急剧起伏,眼里是兴奋,是激动,是不可置信。
两人面面相对,那双潋滟的凤眸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想要吗?”
淡眉如烟,降唇映日,一头乌发披散在纤弱的肩头,明明晕生双颊,顾盼之间偏又说出这种话,像个蛊惑人心的精怪,直击人心,诱人沉沦。
“为、为何?”姜女突然这般热情,萧元度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为何呢?
一直以来,床笫间都是萧元度在“伺候”她,千方百计取悦于她。嘴上虽怨他需索无度,其实他的小心翼翼姜佛桑不是感知不到。
他把她的快乐永远摆在前头,自己是否满足都是次要。姜佛桑清楚,所以也想疼他一下。
当然,也不仅仅如此。
“你只说,想还是不想。”
萧元度眸光幽深,喉间一紧,眼底暗谷欠横生,身体也燥热起来。
“阿娪……”
浓烈的,蓬勃的,渴望毋庸置疑。
发带重新蒙上眼。
抬手抚上他的侧脸。目光一寸寸从这张英武骏野的面容上滑过,眼中的眷恋与不舍再不加遮掩。
“你会恨我吗?你会,忘了我吗?”
萧元度自然听不到她心里的话。
心思已被调动起来,抓心挠肝,身体接触的部分温度越来越高,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渗着汗水。
就连神情也逐渐透出几分隐忍的痛苦来,更多是期待。
暗自吞咽了一下,又叫了一声阿娪,粗沉沙哑。
眨了眨眼,眼中轻雾散去。
姜佛桑低叹一声,如他所愿……
疯狂的一夜过后,黎明如约而至。
椸架前站着一道高拔的身影。
萧元度将革带系好,又回到榻旁坐下。
姜女睡得迷迷糊糊,萧元度本不忍心闹她,忆起昨夜诸般旖旎,还是没忍住,捧住她的脸轻吻着。
过去一夜,在姜女有意纵容之下,他做了许多过分之事……神仙极乐想也莫过如此了。
情到深处,真恨不得如那庙里的泥塑,打碎两个,揉成一个。
越亲越难舍,反而把人给弄醒了。
室内还燃着灯,姜佛桑睡眼迷蒙看了他一眼,又伏回软枕上,含糊道:“我就不送你了。”
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手指头都懒怠一动,怎么送?
何况他是从军中出发,也没法送。
萧元度鲜少见她这副犯迷糊的模样,食指屈起蹭她侧颊,看她为了躲避把脸埋进枕里,闷声大笑。
姜佛桑偏首看他,蹙眉道:“再不走天可就亮了。”
“才下榻就翻脸不认人。”萧元度俯身咬了她一口,而后取出一物挂在她颈间。
“阿娪,等我去江州看——不,是迎娶!”萧元度一瞬间改了决定。
管它两年一年,等平了蕲州事,拼着所有功劳都不要,他也要去把姜女娶回来,谁拦着都不行!
主意打定,顿时高兴起来:“你这次回去就安心备嫁,最迟年底,我就带人前去提亲、下聘。如何?”
姜佛桑也没说好与不好。
垂下眼,浓黑长睫掩去眼底情绪,伸手推他:“再不走就晚了。”
萧元度看了眼外面天光,点了点头:“是该走了。”
再是不舍,终有一别。
“这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