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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更恶的恶人
略有些绷紧。



疤脸亲随看在眼里,不禁暗想,这樊琼枝究竟何方神圣,少有人能让五公子这般在意。



正想着,闲汉挠着头皮出来:“人呢?”



除了这间土屋,院里一览无余,再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这时候了,不在家待着,能去哪?”闲汉纳着闷,讨好地对萧元度笑笑,“贵人稍待,我去旁边问问,说不定串门去了。”



也不用出去问了,他一路吆喝招摇,已经惊动了左邻右里,大伙不敢近前,正隔着篱笆院瞧稀奇呢。



“四大娘,琼枝可在你家?”闲汉对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问。



那老妪看了看他,又看看院中阵仗,缩了缩脖儿,不敢吭声。



“欸你这老妇,问你话呢,聋了不成?信不信我……”说着脱掉仅剩的那只破鞋,作势要去打。



那老妪抱头蹲下,浑身筛糠也似,显然被欺负惯了。



她旁边人也不敢阻拦。



萧元度抱臂看着这一幕,突然开口:“你平日也这般欺负过她?”



她?谁?闲汉愣住。



反应过来赶忙摇手:“贵人哪里话,小人哪敢……”



萧元度可没耐心听他废话,下巴一抬。



下面人会意,将闲汉擒住,三两下绑起,倒吊在了院中那棵半朽的树上。



“贵人这是做甚?贵人饶命啊!”



闲汉连连告饶,头脸很快充血,只是仍不肯说实话,一口咬定自己从未欺负过樊琼枝。



院外围观的人深受其苦,却更怕这群人走后遭到闲汉报复,并不敢出来指证。



亲随知道萧元度平素喜欢玩什么,将弓与箭适时递上。



萧元度瞥了一眼,对这种惯常的乐子似有些意兴阑珊,却还是伸手接过。



闲汉见他歪斜站着,张弓搭箭眯觑眼,一副猫戏耗子的神情,顿时骇然。



求饶的话还未出口,只听咻得一声,箭身擦过头皮嵌入树干,黏结的头发霎时散开。



“啊啊啊!!!”闲汉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第二箭、第三箭接连射出,懒懒散散的样子,弦都未拉满,却次次擦着紧要的地方过去。



“说吧,欺没欺负过她?下一箭可就没这样的准头了。”



其实第一箭的时候闲汉就已经吓破胆要招了,萧元度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下面几箭纯属戏耍。



果然,闲汉裤裆处很快湿了一片,水沿着肚皮淅淅沥沥往下淌,倒吊着的关系,不一会儿脸也被打湿了。



“看在带路的份上,给你洗洗脸,也解解渴。”萧元度随手将弓箭抛给下属,笑得颇有几分恶劣。



亲随们亦跟着哄笑。



见闲汉嘴唇紧抿,有人上前踹了一脚:“公子赏你的,好生接着,别不识好歹!”



闲汉哪敢不听,只能哭丧着脸张开嘴巴去接那腥臭的尿液。



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声。



围观的乡民着实被萧元度的手段惊到了!



他们意识到这可能并不是个惩奸的英雄,而是比闲汉更恶的恶人!



害怕那箭射到自己身上,疤脸亲随出来打探樊琼枝动向时,这些人事无巨细,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公子,这厮不老实,没交代全,他干得可不止偷鸡摸狗那些事,还多次非礼樊家女郎……”话音未落,就注意到公子唇角蓦地抻平了,“那樊家女郎躲避不过,天未亮便带着弟弟偷摸离了村子……”



萧元度挫牙哼笑,阴冷地视线落在闲汉身上,全不是看活物的眼神。



“箭来。”他再次伸手。



“公子息怒!”这里可不是棘原,真闹出人命,没人给收尾,还可能被当作筏子,“公子气不过,教训一番也就是了,眼下寻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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