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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几个是山下一些人家偷偷送上来的,实在养不活,就只能往山上送了。
但苏睿教徒极严,弟子们在他面前一向循规蹈矩,不敢放肆。
其他弟子们忙着张罗晚饭,云卿和苏睿在亭子里说着公事。
云卿虽然年轻,却已经担任起一家中医馆的馆长了,苏慈中医馆在北城,声名远扬,专治疑难杂症,许多西医治不了的病就会慕名求到苏慈中医馆,渐渐的苏慈中医馆的好名声也打了出去。
而梅苏里的苏门,在民间一直是个传说。
苏睿不爱下山,更不爱应酬,医馆建好没多久就交给了大弟子,继续回到梅苏里过隐居的生活,但每一年都有许多豪门贵族辗转求上门来,有的为治病,有的为延年益寿,不惜砸重金求见苏睿。
苏睿并非什么人都见,也从未打算将苏门的生意做到全世界去。
比起做生意,他更喜欢带着弟子在民间云游,救死扶伤,那是他的乐趣和信仰所在。
正事说完了,开始聊闲话,便很自然地说到了苏音和傅彧的事。
一提到傅彧,苏睿的脸色就不怎么美妙了。
云卿知道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这壶茶是迟早要开的,他不能充耳不闻,觑着师父的神色,他小心道:「您别跟小妹生气着急,她这个年纪正是少女思。春、爱幻想的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
苏睿轻哼一声,看向云卿,「你不用替她说好话,你十七岁的时候也没像她这样思什么春。」
「我可能是随您。」
云卿道:「在这方面开窍晚。」
苏睿危险地眯起眼睛,「拿你师父打岔?」
「徒儿不敢。」
云卿忙站起来,顺势提起茶盏,给苏睿倒着茶,笑道:「徒儿的意思是,音音可能随姑姑,开窍早。姑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不是也暗恋过一个大哥哥么,好像更早一点哦,一恋就是十年。」
「暗恋十年,还结了婚,当了人家小媳妇三年,又离了。」
苏睿越说越心塞,将茶杯顿在石桌上,咬牙道:「苏音要是敢这样,我直接打断她的腿算了。」
云卿:「……」
他本来没想这样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