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打来电话之时,洛君珩正在开会,扫了一眼手机,没理他。
等到会议结束,才给他回了个电话。
“什么事?”
言渊声音穿风而来,用的是英文,“小颂给我打电话了。”
“哦。”洛君珩显得很冷淡,“关我什么事。我妹妹天天给我打电话,烦得很。”
他说着,又轻嗤一声,“就这么点小事,值得你专门给我打个电话?”
面对他的嘲笑,言渊也不恼。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小颂说你想我了,又抱怨我不联系你,我这不赶紧来跟你联络联络感情。”
洛君珩:“……”
两个人说起英文来,都很溜,也知道如何能够精准地戳中对方的雷点。
在对方的雷区各种蹦跶。
耳听得洛君珩要挂电话,言渊见好就收,忙叫一声,“姐夫。”
洛君珩即将挂断电话的手,就这么奇迹般地停住了。
这声“姐夫”,比“兄弟”威力要大得多。
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气流声,言渊笑了一下,慵懒中带着质感的声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最管用。”
他比洛君珩要小上几岁,在部队的时候他们是战友,洛君珩是他的队长,他们经常不满他的“暴力统治”,常常反抗于他,没少被他欺压,但他也总喜欢去闹他,每当他踩雷后,一声“姐夫”就成了免死金牌。
看在姐姐言兮的面子上,洛君珩总能对他网开一面。
洛君珩沉默片刻,耐着性子问,“到底什么事?”
“五国经济首脑会议,你要去参加吗?”言渊提起了正事。
洛君珩没说回不回,只问他,“你要去参加?”
各国与会人员的名单还没有完全确立下来,洛君珩和言渊,各自作为Y国和T国的二把手,确实都有参加的可能,去还是不去,全在于他们自己的意愿,言渊来问他,就说明……他要去。
“本来是不去的,可是小颂作为主持人也会参加,我又改变了主意。”
言渊笑容很轻,故意勾动他似的,“你亲妹妹的风采,你不想亲眼目睹?”
洛君珩不受他蛊惑,“从小看到大,早腻了。”
言渊轻叹一口气,“你可真无情。”
“我不像你,那么闲。”
洛君珩有些气闷,他去年几乎一整年都待在南城,把攒了多年的假期全给用光了,积攒了不少政务,回来就开始疯狂‘还债’,没有清闲的时候,他现在是想回也回不去,今年的春节,全家团圆也没有他的份了。
“我也忙。”言渊道:“只是小颂的新婚礼物,总要回去给一下的。”
洛君珩闻言,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类似于“呵”的气音。
“你给她送礼,是剜你自己的心,还是想剜喻晋文的心?”
言渊:“我可是真心诚意地祝他们新婚快乐。不过,该警告的也得警告。不是有句古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么,我就是那个贼。一生那么长,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喻晋文只要敢松手,我就敢去抢。”
这话说的嚣张,可洛君珩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当初如果不是喻晋文没死,又活着回来了,或许现在和他家小六在一起的人,真会是言渊。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言渊出现的就是比喻晋文晚,而且时机也总是错了一步,加上他家那个小丫头,太轴,认死理儿,试问言渊又如何能比得过一个死了又活的人,在小颂心目中的分量呢?
有些缘分,是注定有缘无分,阴差阳错的。
转眼就到了除夕。
玫瑰园到处是“福”,张灯结彩的,分外喜庆,家里家外也是格外热闹。
按照惯例,哥哥们除夕这一天都在自己的家过年,年初二才会来玫瑰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