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的脚踩着他的头,他的脸终于动了,却是浮起一丝笑,“确实。你死,不足惜。”
白鹿予见到的“舅舅”一直都是温漠的,冷静的,今日却是开了眼界。
这狠厉的手段,和老妈一脉相承,不愧都是从东镇出来的。
总算等到王平抬手打了个手势,白鹿予如蒙大赦,赶紧指挥保安将包厢里的人拖出去。
“包厢里味太重了,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白鹿予硬着头皮提议。
南颂也是这么想的,她想扶着贺晓雯起来,可她全身发软,身上越来越烫,呼吸也变得不对了。
“晓雯,你怎么了?”
南颂察觉到她不对劲,本以为她是吓的,可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贺晓雯脸颊绯红,甚至藏住了脸上狰狞的指痕,眼睛也朦胧着,往王平的方向看去,咬住唇。
众人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帮畜生!”
洛茵咬着牙狠狠骂着,“赶紧的,去医院!”
“不用。”
包厢里响起王平的声音,既冷且沉,他静静看贺晓雯一眼,对白鹿予道:“给我开个包厢。”
白鹿予明白什么意思,忙点头应声好,跑去安排。
王平用那只染着血的手,将贺晓雯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般,托着屁股,扛在肩头。
贺晓雯靠在他肩膀上,身体不可控制地发着抖,可一颗心却是安定了下来。
走到门口,王平对上洛茵担忧的眼神,说了句,“姐,没事。”
洛茵点点头,“你忙你的,剩下的交给我。”
南颂不知道那帮人给贺晓雯下了多少剂量,总之整整一夜,俩人都没从包厢里出来。
水云间也是一阵鸡飞狗跳,前半夜白鹿予忙着善后,后半夜被洛茵狠狠收拾了一通。
晚上南颂一众都留宿在水云间,没回去,说是留宿,其实都没有睡,靠在沙发上打着瞌睡。
悲催的白鹿予,站在墙角面壁思过,困得脑袋直往墙上撞。
直到凌晨时分,房间的门才被敲响,洛茵也终于赦了小儿子,让他去开门。
门打开,王平出现在门口。
对上众人投过来的目光,他平静地开口,“晓雯刚睡下,没事了。”
刚睡下……
众人默默地去看了一下钟表,足足……五个小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