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印象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总是不怎么讲道理。”
南颂轻轻一笑,“要是我真的不讲道理呢,你打算怎么‘求’我?”
罗刚沉肃着一张脸,“按照江湖规矩,三刀六洞赔罪。”
他一说完,南颂没变脸,赵旭则是吓了一跳,过去拽了他一把,“你是不是疯了?别开这种玩笑。”
“没开玩笑。”罗刚从身后摸出一把钢刀,“刀我都带来了。”
赵旭:“……”
真是个实在人。
南颂看着罗刚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兴味,“那如果我再胡搅蛮缠些,三刀六洞都不行呢?”
罗刚绷着脸,“我罗刚从小在街头混大的,遵循的原则便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若是敬酒不吃,那就没办法了。反正我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只身一人,不知怎么来的,也无所谓怎么去。我小弟不懂事,伤了你,你找他麻烦无可厚非,可你若伤他太过,我便要把他的公道讨回来。冤冤相报,死了,便了了。”
他这番话说的异常平静,只是在陈述可能会发生的事实,听不出一丝威胁之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南颂看过罗刚的资料,他曾蹲过几年牢子,也是为了替他一个兄弟讨公道,捅了一个富二代的腰子。
后来那富二代含恨在心,差点把他弄死,罗刚命硬,没死成,硬是熬到了出狱。
之后那富二代在赛车的时候从盘山公路摔了下去,头颅都摔碎了。
昨晚南颂特意给二哥权夜骞打电话,聊过罗刚。
权夜骞道:“我听过罗刚这号人物,早年间在深城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悍匪,为人出了名的仗义,所以当年他出了那么大的事,但依旧明里暗里都有人保他。这是个滚刀肉,一旦缠上你绝不松口,你离他远点。”
南颂心想:远不了了。
因为本姑娘‘看’上他了。
赵旭嫌罗刚说话太直,一直在挤眉弄眼地给他使眼色。
这大哥,你求人起码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吧,敬个茶说句软话什么的都好,怎么还威胁上了?
他急的一脑门的汗。
罗刚不好惹,南颂更不好惹,这俩人要是掐起架来,他只怕都拦不住。
“罗老板,听说你早年间受过伤,现在还能打吗?”
罗刚不知南颂什么意思,只道:“能打。”
南颂闻言,站起身来,迎上罗刚的目光,微微一笑,以极平淡的口吻道:“那我们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