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捏了捏那两团“跪的容易”,嘴角抽动两下,讪讪地笑了笑。
“帮我谢谢她,不过,大哥准我用吗?”
她这么一问,哥哥们纷纷抬起头,脸上都透着虚。
白鹿予先表态,“反正我是不敢用。我要是敢在罚跪的时候戴护膝,大哥怕是能让我跪上一年。”
“哼哼哼,你想的太美好了吧。”
季云道:“跪一年能够?能让你跪一辈子,跪断腿为止。”
白鹿予顿时一个激灵。
突然觉得,这次只是被没收了跑车,挨了几顿臭骂,已经算是大哥对他的恩典了。
南颂怂哒哒的,把护膝往贺深手里一塞,“那我还是别戴了。”
再把大哥惹毛了,真就吃不了兜着走,她可不想一到Y国,先挨一顿流星锤。
权夜骞这会儿心情不好,整个人都透着躁。
“干嘛不戴?你要跪两个时辰,整整四个小时,不戴护膝膝盖不要了?戴上,别叨叨!”
说着,从贺深手里将护膝扯过来,把南颂拽到自己面前,弯下腰去,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了护膝。
然后大手一挥,“行了,跪去吧。”
南颂:“……”
真是谢谢您嘞。
南颂戴着护膝挪步到爸爸妈妈的遗像前,屈膝刚要跪下,贺深道:“等等。”
就从案台底下抽出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软垫,摞起来。
“这样就差不多了。”
贺深示意南颂可以跪了。
“是不是作弊的有点太明显了?”
南颂很是心虚地问。
贺深温和地笑道:“没事,咱们家你永远是可以享有特权的那一个。就算大哥怪罪下来,也有我们担着呢,不怕。”
权夜骞、季云和白鹿予坐在沙发上,齐齐冲她点头。
南颂心中滑过一阵温暖,在垫子上跪了,先俯身给爸爸妈妈叩了两个头,才跪直身子,端端正正地跪了。
刚跪稳,哥哥们不约而同地拿起手机,对着南颂咔咔一顿拍。
“……”
南颂瞪过去,“干嘛?”
贺深:“我家小妹跪着都这么好看。”
权夜骞:“记录一下。”
季云:“纪念一下。”
白鹿予:“同上。”
南颂:“……”
这一群假哥哥!
罚跪是最无聊的一件事了。
小时候小南颂对“罚站”“罚跪”等任何静态的惩罚都深恶痛绝,觉得还不如挨一顿打痛快呢。
但大哥跟妈妈一样,专治她这浮躁的性子,一治一个准。
南颂一脸哀怨地跪在这里,看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视频、打游戏的哥哥们,觉得他们真的是好过分。
说来陪她,还真是纯粹来“陪”她的。
她闭上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
毕竟按照大哥的规矩,罚跪之后总要再写上一篇“跪后感”,也就是检查,3000字加,她得先打好腹稿,才能下笔如有神。
其实这件事,也不完全是她的错,虽然她是有点冒险了,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不行!
南颂摇摇头,这样的检查在大哥那里肯定过不了关,还是别找借口,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吧。
上演了各种内心戏,腹稿也打得差不多了,南颂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
结果,只过去了一!个!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