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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本来还扭扭捏捏的,担心会得罪南颂,可身为同行,他又十分想要跟南颂一较高下,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没想到南颂的密码设计的那般复杂而精妙,像是迷宫一样,很容易就被她给绕晕了。
傅彧花了差不多一晚上,才化险为夷地攻破了第三层。
他举着颤巍巍的爪子,对喻晋文感慨道:“完犊子了,我现在意识已经产生了混乱,好像在修炼武功秘籍一样,咱们会不会走火入魔啊?”
喻晋文紧紧盯着南颂的第三页档案资料,眼神都没有给傅彧一个,只敷衍地说了句。
“放心,真到了走火入魔的那天,我会帮你剁手的。”
傅彧朝他比了个中指。
我用得着你?
就你能你最能厉害死你了!
但喻晋文知道,他和傅彧能够将南颂的档案破解成功,只是因为钻了空子。
南颂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管档案的事,而且她的黑客技术远远在他之上,恐怕连傅彧都不是她的对手,想要完全攻破很困难。
就像她的人一样,喻晋文自觉这段时间对南颂也算是关怀备至了,他从未对女人费过这般心力,但收效甚微。
南颂对他的态度一如他们刚离婚那会儿,对他全然是陌生人的态度,看不到丁点希望。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这样,或许就能多靠近你一点。”
南颂看着喻晋文蓄满深情与真切的眼眸,如果是十年前,或者三年前,她可能会感动得无以复加,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满心的讽刺。
她直视他的眼睛,冷静而又残酷地说:“喻总,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叫做‘犯贱’吗?”
喻晋文脊背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指也不由收了收。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可就算马儿想吃,草也得愿意让他吃才行。”
南颂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最无趣的事,“破了的镜子是没有办法重新复原的,哪怕用最具粘合力的胶水,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裂了就是裂了,伤了就是伤了,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最好的方法,就是换一面镜子。”
最后她叹息一声,“喻晋文,眼睛是长在前头的,咱们都向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