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惜似的,刀下的快准狠,沿着细化的痕迹顷刻之间就刻出朵玫瑰花,栩栩如生。
这枚手艺可以称得上是他们南家的家传绝学,一代只挑一个继承人,爷爷传给了父亲,父亲传给了她。
南颂三岁的时候就坐在父亲怀里拿刻刀,开始雕东西了,金银玉石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东西,才练就出了一手的好功夫。
只不过除了自家人,没人知道她会这个,喻晋文也不知道。
一朵玫瑰刚刻完,南颂正准备再刻上一朵,电话内线响了起来,她起身去接,传来赵管家的声音,说南雅想见她。
“让她过来吧。”
南雅觉得这辈子她所有的委屈都在这几天受完了,自从南颂回来后,她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隔三差五地被关禁闭,她出也出不去,被人看着,跟坐牢似的,简直生不如死。
今天好不容易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她打电话给南宁柏求救,让父亲快点回来解救她,可南宁柏沉迷于赌石中无法自拔,根本顾不上她这个闺女。
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给南雅气得半死。
这财迷老爹,一到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
南雅坐在马桶上,心急如焚,觉得这样下去根本不行,她迟早会被南颂搞疯的。
她觉得自己不能跟南颂这样硬碰硬,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而且,她不能这样单打独斗下去,她需要一个帮手。
南雅咬着唇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拨出一个号码去,成败在此一举了!
“大姐。”
南雅被管家带到南颂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她破口大骂,而是恭恭敬敬地行礼打招呼,看上去要多有礼貌就有多礼貌。
“嗯。”南颂拿着刻刀进行收尾工作,淡淡应了一声,觉得这一天的磨练初见成效。
她往南雅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说好了两天,这么快就背完了?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智商,那背来听听。”
南雅一怔,她今天光忙着跟那两个保镖斗智斗勇去了,委屈的时间还不够,哪有闲心真的去背什么家规,开玩笑呢!
一百条家规,她能记住一条就不错了。
“啊,这个……”她尴尬地笑了笑,“我还没背完,等明天再背给大姐听吧。我过来找您,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姐能够准许。”
南雅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三年前,或者说从小到大,她在南颂面前一直是这样恭敬有礼,乖巧可人的,后来才暴露了真面目而已。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南雅还是那个南雅,只是南颂早已不是那个好脾气的南颂了。
“说吧,什么事?”
南雅道:“我想着,可不可以把南琳接到玫瑰园住几天?她大学快毕业了,咱们姐妹三个好久没在一起聚过了,还怪想她的。”
南颂偏头看她一眼,“你和南琳关系不是一向不怎么样么,从小就争风吃醋的。”
“没有啊,自家姐妹,不都是吵吵闹闹过来的么。再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就该姐妹同心,互相扶持才是,您说呢?”
南颂看着南雅满脸心机的笑容,心中哀叹一声:她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就是想叫个帮手来,一起对付她这个恶毒的姐姐罢了。
“好啊,那就把南琳接来,我们好好聚一聚。”
反正都是管教妹妹,一块教正好,省时省力。
热闹的日子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