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傅彧小小感叹了一声,随着南颂走进去,经理正在招呼着客人,老远见南颂来了,一溜小跑过来,“您来了!”
南颂淡淡“嗯”了一声,“带朋友过来吃个饭,让丁师傅简单做几个菜就行。”
“是。楼上的晴雅间给您收拾出来了。这边请。”
经理恭恭敬敬地请南颂上去。
傅彧跟着南颂上去,问:“这也是你们南氏的产业吗?”
“不算。”南颂道:“是我自己开的店。”
傅彧微讶,作为一个吃货,他也开过不少餐厅,但餐饮业不好干,能做的这样红火也不多见,“可据我所知,这家店已经有五六年历史了吧。”
“嗯。”南颂引他进了包间,对他讲,“这家店是我十八岁那年开的,一是为了吃,二是为了赚钱。”
傅彧挑了挑眉,“你可是南家大小姐,还能缺钱花?”
“我从三岁开始就自己打工赚钱了,我爸妈抠的很,不舍得给我零花钱,只能靠我自己赚。”
南颂在晴雅间就像是在自己家里那样熟悉,洗了洗手,坐在桌前烫杯温壶,姿势十分熟练,淡雅的口吻问,“喝普洱还是龙井?”
傅彧眼睛在她赏心悦目的茶艺中拔不出来,道:“普洱吧。”
等饭的空隙,南颂和傅彧交流着马场的经营方案,产生了一点分歧,傅彧主张贵族化,南颂则主张平民化。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扩大客户的范围,让更多的人能够参与进来,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南城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能够有闲钱学习马术的恐怕只有那么一小波人,说白了,马术还是一项贵族运动,很烧钱的。我们不得不考虑到养一匹马所花费的投资和收益,做生意可不是做慈善。”
傅彧看上去玩世不恭,但说到正事上还是有一个端正的态度,也有自己的观点。
南颂抿了口茶,声音不疾不徐,“慈善是为了名,生意是为了利,本质上我还是个商人,当然得从利益出发。”
她将一个文件夹递给傅彧,“这是北城、南城还有容城三个城市的人均消费水平。北城是最高的,贫富差距也最大;容城其次;南城在这三个城市中人均最低,可增长速度却是最快的。北郊那块地很特别,因为它处在北城、南城和容城三大城市的交接处,所以需要考虑到三大城市的消费水平。”
南颂一边说着,傅彧一边翻着资料,资料做的很详尽,一目了然。
“马术曾经的确是一项贵族运动,门槛高且小众,可现在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尤其是咱们这一代人当了父母,越来越多的家长将家庭的重心放在了培养孩子上,从小让孩子学习骑马,跟学声乐、学外语是一样的。与其说是贵族运动平民化,不如说是贵族运动儿童化。”
南颂道:“北郊那么大的地方,只做私人马场太可惜了,如果是开放式马场呢,不受拘束,人人平等,任何人都可以来玩耍,让项目多样化,包括儿童乐园、图书馆、温泉、烧烤、休闲、派对等,都能做。让老百姓花最便宜的价格拥有高等的体验,私人马场的部分也可以保留,岂不是很好?”
傅彧听着她有条有理的一番话,显然是做足了功课,既讶异,又惊喜。
他“啧”了一声,“你这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你是想把穷人和富人的钱都挣到自己的腰包里啊。”
南颂微微一笑,“是咱们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