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丹弯下蛇身,下颚放在了她腹部的软毛上,轻轻往下按了按,鼓鼓囊囊,确实是吃饱了。
谭香差点被他按吐了,连忙用爪子拨开他的脑袋:“别按,要呕了。”
谭香爬起身,舔了舔云丹尾巴上沾着的血迹,道:“咱们回去吧。”
云丹几口将地上的尸体吞进了肚,熟练地爬上了谭香的脊背,谭香被他压的腿一软,差点趴地上。
云丹现在已经接近三米了,对谭香来说,不再是“甜蜜的负担”了,而是“要命的负重”!
巨蛇的蛇首向前伸,贴着她的脑袋道:“你正好吃多了,驮着本仙回去,当消食了。”
……大哥,这哪是消食,这是负重越野跑啊。
谭香叹了口气,只好认命地往回走,还道:“你下次再想暴饮暴食,咱们能不能挑个远点儿的地方?咱家这一亩三分地,都要被你霍祸绝种了。”
看着一蛇一豹走远,犀牛歪了歪脑袋,目瞪口呆地道:“方才那条蛇……是咱们大人吧。”
被拍脑袋,被舔身子,都不恼的?
穿山甲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你说……这是不是叫,缺什么,就喜欢找什么?”
就像瘦子喜欢胖子,是不是没毛的,就喜欢找有毛的?绿里带黑的,就喜欢找花里胡哨的?
只是他家大人,这春期来得有点迟啊……少说得延迟一百多年了吧。
莫非是吃了兽人,才造成的影响?
犀牛想了想道:“你这话不对,要按你说的,那体型小的就应该喜欢大的!可我追了那么多年小麻雀,也没见哪只对我露笑脸啊。”
高大的犀牛,就喜欢小小的麻雀,被甩了一次又一次,可谓是痴心不改,就好这口。
穿山甲:犀牛找麻雀,你还真不怕半夜翻身压死她……
穿山甲:“你不能放宽点?鸵鸟不好吗?反正都是鸟。”
犀牛:“不,我很专一的。”
穿山甲:“……”
又过了一会,犀牛问道:“那咱们……还跟上去吗?”
穿山甲摇摇头:“别扰了大人的雅兴。”
他总觉得,那只豹子似乎并不知道大人的身份,他们还是不露面为好。
犀牛:“那群兽朝拜,还继续吗?”
穿山甲:“大人没说停,就继续。”
话说这头,谭香驮着云丹回了洞穴,接下来的三天,谭香一口肉都没吃,之前吃得太饱了,撑得她看到肉就犯恶心。
在河边洗澡的时候,刚好有一条鱼不长眼睛地撞了上来,她全当没看见,就地放生……
谭香:哎,飘了飘了,她有点膨胀了。
小云这几天的血腥杀戮,谭香看得确实有点心惊,但云丹一点没伤到她,虽然在外面怼天怼地的,在洞里却没有什么过激行为。
要说异常,就是他开始频繁地用蛇身蹭她的长毛。
还经常大半夜把她拍醒,对她道:“你帮本仙舔舔后背。”
谭香:我是技师吗?夜班可是要加钱的。
又过了几天,谭香终于明白云丹为什么反常了。
他的眼睛逐渐变得浑浊,慢慢地长出了一层白膜,原来是要蜕皮了。
就连谭香都知道,在野外生存的蛇,蜕皮期间是最危险的。眼睛看不见就罢了,就算眼睛上的白膜脱落了,在蛇皮没褪干净前,他们无法恢复到灵动的身姿。
也就能理解,他之所以在周围大开杀戒,多半是为了驱赶威胁。
云丹自从眼睛生了白膜之后,话就迅速变少了,第一天连一句话都没说上,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多疑地立起蛇首。
他不动,可谭香却是要动的,她得上厕所,狩猎,打扫洞穴。只不过她一动,云丹就会转头,用白蒙蒙的眼睛冲着她的方向,阴沉着声音道:“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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