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琛看一眼自己手中的信笺又有些奇异的感觉，原本还在自责中，现在又多了一些惊喜。

这是……小孩给自己的解释？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拆开了那张纸后又有些震惊，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他长的很好看，但是惊语不喜欢，惊语只喜欢哥哥一个人。】

薄夜琛一下子把刚刚秦惊语对自己解释的样子串起来，她想说的不是沐乘风长的好看，而是想解释，就算他长的再好看，她仍然最喜欢他。

也许秦惊语对于你沐乘风的崇拜来自于他万里挑一的容貌，但这种崇拜仅仅停留在美学意义上。秦惊语崇拜的是自然的鬼斧神工，可以造就出这样毫无瑕疵的美貌，但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喜欢。

像是心中炸开了一个气球一样惊喜，薄夜琛从来没有感觉到这种心灵的满足。

“惊语，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对你也像我对你这么好，你会不会更喜欢他？”薄夜琛问。

秦惊语想了想，又摇摇头搂住薄夜琛的脖子，“哥哥，只有，一个。”

薄夜琛又紧紧的搂住秦惊语，他刚刚大概是经过了他在母亲去世后的第二个大起大落，全都是因为这个小孩。

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简直让他被折磨的要疯掉一样。

“哥哥……”秦惊语小声地唤了一句，“太紧……”

“不喜欢？”

“喜欢的。”秦惊语闷闷的说，“哥哥，都喜欢的。”

“惊语，我觉得我应该去灵隐寺给菩萨们全都塑上金身。”薄夜琛一边说一边压不住自己的嘴角开心的笑。

“唔？”

他又狠狠地嗅一口秦惊语身上带着颜料的气味，“要不然怎么能感恩他们让我遇到这么好的你？”

秦惊语理解能力有限，但还是知道他说的，大概是用情很深的话，弄得她也有些羞。

“哥哥……也好。”秦惊语说完又觉得不对，改口道：“哥哥，最好。”

“但是你如果觉得别人长的好看，哥哥还是会生气的。”

薄夜琛把下巴抵在她的脖颈上轻轻的呼气，温热的气体打在她的皮肤上，感觉有些痒。

“那……惊语就不画了。”秦惊语说。

“真的？”

“惊语，不想，哥哥，生气。”秦惊语认真的回答。

“为什么？”

秦惊语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道：“因为……开心，时间很少，生气，就会难过，时间多。”

薄夜琛了解她的意思是：开心的时间往往非常短暂，但人总会在伤心和难过中度过大量的时间，这种做法并不值得，所以在他生气的时候，最好让他快点开心起来，不要让宝贵的时间流逝的那么迅速。

“哥哥知道了。”薄夜琛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只要惊语在，哥哥都会开心的。”

秦惊语眼中似乎带着璀璨朝阳，听到他的话更加开心，“那，说好了。”

“嗯。”

薄夜琛感觉小孩对于世界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些过于深刻了？这种知识到底是谁教给她的？如果只是普通的领悟的话，应该不会到这么深层。

“惊语，这是谁交给你的？”

“妈妈呀～”秦惊语回答。

妈妈……

薄夜琛又垂下眼眸，看起来过几天要问苏雪柔的事又多了一条。

秦惊语的母亲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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