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夜琛还不知道薄老夫人的地址已经被薄锦程掌握在手中,仍然每天派专门的看护来照顾老夫人,静静地等待她醒过来。
秦惊语中午陪过老夫人以后又和薄夜琛一起拎着油漆桶在一点点的刷墙,很快一面墙就被刷的干干净净。
而她的脸上也沾到了些许油漆,身上穿的是一件很久以前宽松的旧衣服,白色的衣服外还带着一个围裙,也已经被染上了些许油漆的颜色。
沐迦南说过今天他派的人回过来送东西,但只说了个大概时间,也没留联系方式。
中途薄夜琛被一通电话会议叫走,只留下秦惊语一个人在房间里用小刷子认真的刷一些重点部分,一边刷还一边构思自己要画些什么,却没有发现门口多了一辆低调的奔驰车。
沐乘风下车之后仔细找了两圈之后才找到秦惊语的房间号码。
南城沐家曾经以典当起家,如今虽然项目并不出彩,但是却过手极多古玩字画,可谓是树大根深的大家。
沐家子女三人,仅有次子沐乘风一个人认认真真的继承家业,但他同样对于艺术有浓烈的爱好。
昨晚他还在看文件的时候接到沐迦南的电话,让他把珍藏许久的一些稀有矿石颜料和图册全都打包送到一个地方。
原本沐乘风还不准备跑腿,但听说有一个天才画者在这里才想要过来看看。
来了以后只看到一个瘦小的倩影正坐在梯子上认认真真的刷墙,一头长发被盘成一个发髻露出洁白的脖颈。
从侧面看她的腰很细,盈盈一握,洁白的手臂拿着小刷子一点点的把墙面上不平的地方全都抚平。
这种手法他知道,估计这个姑娘之后准备在这个墙壁上做壁画。
门口还摆了一小摞已经裱好的画作,沐乘风抱着一小箱珍贵的颜料和图册默默的蹲下看她画的画。
有好几幅临摹出来的《戏鲤》,水平与原作相差极多,但已经可以看到她绘画中的灵气。
艺术者若是希望登峰造极的话,大多靠的还是自己的天赋异禀,像这种老天爷赏饭吃的例子已经极少了。
后面还有一张画框,上面画的是一副暧昧的朝阳图,希望与朝气中带着浓烈的爱意,橙红色的暖阳和碧蓝色的深海相互碰撞后,却发生奇妙的色彩。
这幅画所关注的灵气简直绝无仅有,让沐乘风不由得感叹上天实在是有些不公,明明同样是肉体凡胎的人,为什么天赋却可以相差这么大。
秦惊语也感觉到似乎是有人来了,她看一眼沐乘风微笑着喊:“小哥,快递,放门口!”
沐乘风:“……”
应该怎么解释他不是快递小哥……
但他却看到了这个女孩的正脸,这个样貌绝对算不上好看,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怪异无比,如果走在大街上一定会吓哭小孩的那种恐怖。
但她露出的笑容又是那么纯真而灿烂,和他画中所传达的那种希望与朝气如出一辙。
秦惊语也被这个人的样貌吸引,他穿的是一件碧色的唐服,看起来带这些古典的矜贵气质,带着一个金丝眼镜,半长的头发垂在耳际,五官柔和优雅但却不会让人觉得女气。
他伸出手的时候露出袖口精致的橙色刺绣花纹,看起来并不像一个精明的商人,更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
“画都是你画的?”沐乘风问。
秦惊语点点头。
“我叫沐乘风,是个买画的。”沐乘风和煦一笑,“这幅画多少钱卖?我要了。”
“一幅都不卖。”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薄夜琛面色不善的看着来人,“东西送到了就可以走。”
“薄总,幸会。”
沐乘风了然这女孩估计是薄夜琛心尖上的人,也圆滑的不再问买画的事。
薄夜琛也颔首,“沐总,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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