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是闭关一百年。
兮辰,这天底下只有死人才会一睡不醒,哪有一个大活人情愿几百年几百年地睡着的?”
“岑夫子说遇上一个有意思的小道友,他说的人,是你?”
“那可不?”桃夭骄傲地挺胸,“兮辰,我真是特别特别有意思,谁碰上谁知道,谁错过谁悔恨。”
“灯盏已送回,我回去了。”
“兮辰,留步。那个,岑夫子说要送人上山,你同意没同意?”
“没有。”
“……”那怎么行呢?
她立刻揪住景之上仙的衣袖:“兮辰,为什么不同意?兮辰,人是群居性动物,你需要陪伴!兮辰,你不觉得多一个像是我这样的人作伴,淡而无味的生活瞬间就有了滋味?”
“太聒噪。”
“……”
她哪里聒噪了?桃夭不服气,还打算辩解一二,景之上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人影,独留下一盏灯,证明他曾经来过。
万念俱灰有没有?
她忽悠了一大圈,假若正主死活不肯答应,那她就算能忽悠住整个昆仑仙境,也没用。
好烦躁——
带着这样烦躁的心情,桃夭倒在窄窄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快到东方既白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嘭——”一声巨响,惊得才入睡不久的桃夭猛地弹起,她茫然睁眼,眼前是昆仑上独有的碧蓝天空。
一阵风,毫无阻碍地刮了进来,吹得桃夭汗毛直立:“喵的——那个混球谁拆了我家?”
“呜。”角落里,一人痛苦地呻吟,桃夭低头一看,发现房里多了一个被人打到衣衫不整,头发少了一半的人。
“哈哈哈……”桃夭捧腹大笑,“陆师兄,你好……丑……哈哈哈……”
她也不想忍不住,可陆离的惨况实在好笑。
“笑什么?”陆离冷面,只见他轻轻掐了一个手诀,一身狼狈就退了去。
“……”会修仙,真了不起,用来装逼,甚好。
“陆师兄早。”
陆离不说话,再甩衣袖,那面消失不见的木墙又回来了。
“陶师妹,告辞。”
“且慢。”
“桃师妹还有事?”
“陆师兄,这是我的闺房,我还在睡觉,你砸了我的墙闯进来,莫不是要对我做什么?”
“什么?”陆离错愕,“你说我想对你——呵,劳烦桃师妹多照照镜子,待你对自己有了足够的认知,便不会生出此等天方夜谭的奢望来。”
好啊,居然敢讽她丑。
桃夭勾唇,双手蜷成喇叭状:“非礼啊——”
陆离大急,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点住桃夭:“桃师妹,你闭嘴。”
“呜呜呜……”有本事你点住我的穴道一辈子,不然我见人就说你非礼我。
“桃师妹大谅。”陆离躬身作揖,“桃师妹可是有话要问?”
“呜。”嗯。
“不管桃师妹想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桃师妹,只求桃师妹高抬贵嘴。”
“呜呜。”可以。
陆离解开桃夭:“桃师妹想问什么?”
“今天天晴气朗,陆师兄大早上和谁过不去?”
“我不如桃师妹,有本事不劳而获。”
“什么意思?”
“荼蘼殿摆下擂台,十日后胜出者,可登销恨山,成为景之上仙的亲传弟子。”
桃夭摩肩擦掌:“擂台开始了?”
“桃师妹兴奋什么?难不成桃师妹有必胜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