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姚……不会是薛明的亲爹吧!
这么巧的吗?
上辈子他们找过去,就知道被下放了,至于在哪她不知道,后来也没听薛明提起过。
就知道是那时候伤了身体,六十来岁就去世了,他妈也没坚持几年也去了。
看来就是这个时间点了。
她又推了推薛明,看他回过神来,“要进去看看吗?”
薛明眼神闪烁的摇摇头,“算了,背地里帮帮忙就好了,别的就不用了。”省的以后麻烦……他已经喜欢上现在的生活了,不想改变。
权秀也没多劝,从空间拿出止咳和消炎的药,又拿出二十斤细粮,和一些枇杷干,包成一包放在门口。拉着薛明和哥哥走到不远处一个转角躲起来,捡起一块土坷垃朝着门板一扔,只听“咚”的一声响,屋里传来“谁啊?”的问话。紧接着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走出来,左右看了看没看见人,一低头就着月光看见一个包裹。小心的捡起包裹拿了进去,不一会儿又有开门声响起,女人冲了出来左右找了找,没敢大声喊,隐隐约约听到一声谢谢……
回到住处,薛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权秀坐起身道:“要聊聊吗?”
他们住的是这里的员工宿舍,土坯房里一条五米长的大炕。中间摆了个炕桌,权秀在炕头,这边烧的比较热乎,薛明和权兴在炕桌那边,权兴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薛明也坐起来,跨过炕桌爬到她这边抱膝坐着,“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其实我是有点儿恨他们的……”头埋在膝盖里闷声道。
过了一会声音又轻轻的传来,“他们俩把我和姐姐交给爷爷奶奶养,一年到头也不来几次,来了看一眼放点钱就走。离得又不远,都在一个市,总说忙忙忙,那怎么有时间生两个弟弟,带着两个弟弟呢?还不是不在乎我们!”最后这句是低吼出来的,带着哭音。
权秀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背,他这时候更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
薛明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道:“爷爷奶奶去世了,他们把我们接到身边,我就明显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客人,和那个家格格不入。看着弟弟们撒娇他们笑,发脾气他们哄。有好吃的弟弟们先挑,不喜欢的才给我和姐姐。弟弟总说周末要去哪哪玩儿,他们当着我的面说没有时间去不了。他们以前如果没去过,会说的那么自然吗?周末有时间带他们去玩儿却没时间去看看我们……”
“他们出事了第一时间就是把我们送到姥姥家,可以前从来没有带我们去过,弟弟们却和姥姥舅舅表哥亲的很……他们只是给弟弟们安排好了后路而已。从没有想过我们姐弟俩……”
做了个深呼吸,“要不是我长的和他们挺像,我都怀疑我不是亲生的。就这样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但也不想让他们再影响我的生活。万一他们知道我现在过的好,让我照顾弟弟们呢,我做不到……”他就是这么自私且记仇的一个人。
权秀摸了摸他的脑袋,“人和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父母和孩子之间也一样,有时候明明这个孩子样样都出色,那个孩子啥啥都不行,可父母就喜欢那个啥啥都不行的。这就是眼缘,他什么样父母都喜欢。有时候偏心是没有理由的。你不用难过,你现在的爸妈,我爸妈我们都喜欢你,就是以后遇到你弟弟我们也不会移情别恋的!”
薛明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个小丫头,前面说的还像那么回事,后面都是啥乱七八糟的,那成语是乱用的吗?”
权秀吐吐舌头,心想你这不是被我逗乐了吗!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明天就要回去了,这次可是转悠够了,我都想我奶奶和姥姥姥爷他们了。尤其是我的壮壮大侄子和胖胖小弟弟……”现在已经进十二月了,还有一个来月过年,回去的时候还能在路上买点好放东西当年货。
薛明把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好受多了。轻手轻脚的爬回去钻进自己的被窝,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去跟顾锦之父子三人告了别,就背着行李走了,还是农场的车送的他们,跟他们一起的,还有去市里采买物资的农场员工。
到了市里他们就提前下车了,也没让人家送他们去火车站。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行李收进空间,又穿了件厚棉袄。从空间拿出一辆二八大杠,这是他们在广市用粮食偷偷跟人换的。权兴骑着,权秀坐在前面,薛明坐在后面。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