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后方,一个粗浅的烟雾阵法笼罩山脚。
阵内。
卢通坐在石头上,对着乐手、舞女,问道:“你们会唱戏吗?”
“不会。”
一群人每人抓着一锭金子。
十两黄金。
以前要两年才能赚下,在这里只用了不到十天。而且每天十分清闲,只用对着空荡荡的桌椅唱一小会儿。
凉飕飕的金子,一下子就撵走了心里的害怕、担忧。
卢通笑了下,道:“不用会,能吆喝出来就行,那些家伙一辈子都没听过戏,听不出来好坏。”
“给谁听?”
舞女中一个有些年纪的鹅蛋脸妇人问道。
“你是头?”
“嗯,他们都是我夫家生前留下的,一直跟着我讨生活。”
“你叫什么?”
“巧足娘。”
卢通点了下头,道:“对面的山里藏了一些人,有钱可是没见识,戏是给他们听的。”
“多大年纪?男的女的?”
“大部分是男的,全都龙精虎勐,正值壮年。”
“我记得一出《斩刀林》,讲一个年轻修士铲了一伙刀匪。”
“还有呢?”
“还有一出《拆婚》,讲的是一个街头散修,从大户公子手中抢回青梅竹马的妻子。”
卢通觉得都不太行。
狼兽和刀匪差不多,对着这些家伙唱《斩刀林》,不像开门揽客,更像挑衅。
第二个也差一点味道。
他想了一会儿,眼睛微亮,道:“改一下,把两出合成一出。改成一个街头散修沦落成刀匪,历经磨难后实力大进,最后冲入城池抢回青梅竹马。”
“这,这行吗?”
“行,肯定行。”
“我试试。”
卢通又想了一下,道:“再加一些东西。原本的刀匪头领是一头妖兽,阻拦散修下山。散修无奈之下,先斩大妖,再下山抢回道侣。”
“啊?”
“怎么了?”
“这么改,戏就乱了,时长、谱子全都对不上。”
“没事,尽敢改,反正他们听不出好坏。”
……
一声如泣如怨的琴声响过。
“当年月下,海誓山盟尤在耳边,说什么今生今世只属我一人。现如今小妹将入豺狼口,阿飞哥,你到底身在何方?”
高台上,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人趴在地上,哭得泪眼婆娑。
这时,一个浑厚的闷吼响起:
“十两金子一位!”
“关门放雾!”
滚滚白雾升起,把桌椅、屏风、高台,还有台上的女修一起吞入雾中。
峡谷边。
卢通扛起空荡荡的金鼎,进入雾内,取出一把碎银子散出去,道:“散了吧,回去歇着,明天接着唱。”
“谢老爷!”
乐手、舞女们纷纷离开。
卢通把鼎丢到地上,直接坐到鼎上,取出一坛酒灌了一大口。
善礼走到旁边,道:“还差一些火候。”
善礼、善义,人如其名,二人十分聪慧,虽然不知道真正的打算,但是已经猜出了在勾引狼兽过来。
卢通坐下后,仍然比善礼高出几头,晃了下脑袋,道:“没事,慢慢来,硬骨头得用小火慢慢炖。”
善礼点了下头,道:“善义会一种霓裳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