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上下必定会震动。”
各人有各人的眼界、主意。
蒙大河若是死了,下面的粮铺掌柜可能一切如常、可能自立门户、也可能被别家拉拢,甚至小厮、伙计等也有别的打算。
摊子大了,不可能个个掌控、事事由心。
垂文道:“三天。智明山可以吃三天陈粮,三天后一切如常。”
卢通仍旧摇头道:“不够。我在粮行里没有人,短短三天,除非蒙大河亲自配合。”
“有人配合。胡管事是我的人,粮行里几个大掌柜也是我的人。”
他十分意外,眼睛瞪大一些,问道:“胡管事?那胡涟怎么回事?”
“吉言起了贪心,把它放到眼皮子底下,总比看不见、摸不清要好。”
卢通心绪复杂。
人老成精,垂文看着十分虚弱,像一阵风都能吹死。可是不管蒙大河、吉言,都被垂文握在手掌心里。
“若是没有我,师兄打算怎么应对吉言?”
“没有擒气宗卢通,也有洞海宗赵通、九孔剑宗的马通……”
说了一大“通”,垂文有些勉强地笑了一下,道:“可惜人力有穷,更何况一个老人。我也不知道找上你是对是错。”
卢通道:“虽然不知道赵通、马通如何,但是师兄找到卢通,是我的幸事、也是师兄的幸事。”
“但愿如此。”
……
时间流逝,转眼一个月过去。
大河粮行表面没有任何变化,可是背地里粮行内的诸多掌柜已经私下去过残香楼,改换了门庭。
残香楼内。
九夫人坐在书桌边,神色有些憔悴,眼神却十分明亮。
“账目清楚了!有了这本账,就算蒙大河现在知道了,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卢通盘坐在榻上修行,闻言睁开双眼,道:“这么说蒙大河可以死了?”
“可以。”
他脸上露出笑意,道:“去,送一张帖子,今晚我去蒙府做客。”
夜晚。
蒙府门口灯火通明。
卢通一袭黑袍,整个下半身全部盖住,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笑着道:“看来蒙大河已经猜到了。”
府内,一个人影也没有。
万喜一反常态,越过卢通率先走进去,闷声道:“早知道早死。”
万易舔了下嘴唇,笑着道:“师兄,你本来就欠我一份血,这次之后应该是两份。”
说完也走进门内。
卢通看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迈步跟上去。
过庭院、越厅堂、绕花园。
循着凉风,一直找到蒙府最深处一处偏僻角落,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修士,以及一个黝深洞口。
洞口一人高,里面漆黑一片。
从内向外吹出一道阴冷凉风,发出如同哭泣一般的“呜呜”风声。
洞外几座假山。
一个头戴斗笠的修士站在假山上,手里提着一柄如墨长剑。
万喜问道:“蒙大河呢?”
斗笠修士指了下洞口。
万喜一脚蹬出,飞身窜入洞内,下一瞬洞内响起一阵凄厉痛叫。
万易叹了口气,回头看了卢通一眼,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向洞口。
卢通停在洞外一丈,仰头看着斗笠修士,道:“你不走。”
“不走。”
他叹了口气,脚趾稍动,脚下散开一片蛛网裂痕。
一息间,方圆数十丈全部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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