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再沾染半分。”
卢通态度转变的有点快。
郑夫子愣了一下,摇头道:“宗门弟子也有人修邪法,若要彻底根除,必须断了念想才行。”
“夫子是指?”
“那柄骨枪,必须毁掉!枪在一日,看见它便会念起邪法。一千次、一万次压下邪念,只有失手一次,便前途尽毁。”
卢通看向忘秋。
忘秋如遭雷击,双目无神地站在原地。
“忘秋不会。”
郑夫子用力摇头,眉心挤出一条条褶皱。
“人心善变,道友可以料定眼下,能料定十年之后?若是有朝一日,忘秋遭遇强敌,是否会重修邪法?”
他陷入思索。
有平坦大路时,自然不会放着正路不走,去走邪路。
可一旦路断了,正路走不下去……
邪路,也是路。
“受教了。”
郑夫子脸色稍缓,端起茶杯。
卢通看向弟子。
“忘秋,把枪拿来。”
忘秋绷着嘴唇,一步一步走过去,递过白色骨枪。
骨枪,长一丈。
摸起来十分奇怪,冰冷如铁,可是恍惚间又有些柔软,像抓着一条手臂。
他屈指弹了下枪身,道:“夫子放心,我会把此枪送到该去的地方。”
“如此甚好。”
又谈了一会儿忘秋的修行,郑夫子告辞离开。
卢通返回厅堂。
忘秋仍然站在椅子旁边,神色十分不安。
他翻手取出长枪,扔过道:“什么时候能保住它了,再拿出来见人。”
“师父!”
……
“卢师弟?”
卢通、忘秋,正坐在长几后吃饭。
他抬头朝外面看去。
越神驭内披一袭白甲、外套一件青袍,正踩着青风悬在阵法外。
他立即散开阵法,起身道:“师姐,请进。”
忘秋收走碗筷。
二人分别坐下。
卢通沏了两壶茶,道:“回来后诸事繁琐,耽搁了几天,请师姐见谅。”
越神驭邀请一起守城、杀鬼。
他有意前去,不过这几天除了修行《正逆血录》外,还遇上不少琐事。
归还奇朋的尸体,赔了一笔银子,又见证奇朋儿子拜入二虎门下;
去火龙洞归还飞舟;
还去了一趟镇鬼楼,验明鬼血后记上一小功。
“无妨。”
越神驭端过一旁的山根老壶,引出一滴茶水,细细品味,笑着道:“看来师弟一直记着之前的约定。”
卢通微微点头。
自从知道山根老壶要养后,每次泡茶都多泡一壶,放在旁边慢慢养。
“眨眼两年有余,一百年仿佛近在明日,不敢有丝毫懈怠。”
“师弟谨守当下,不虚度岁月,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有所成就。”
“借师姐吉言。”
二人喝了一杯茶。
越神驭扫了一眼手臂,道:“师弟修为又有精进,这次入雾可有所得?”
卢通面露笑意,翻手取出一团鬼血。
拳头大的鬼血。
在镇鬼楼内登记过小功之后,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