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规整了许多,洗沙、烧沙、歇凉、吃饭等, 被分成一块块区域。
每队修士,分别安排了一个小头领。
卢通和往常一样,先交了黑酒,然后提着一壶专门准备的火烧心,朝后方阵法区域走去。
氤氲云雾外,两个筑基修士坐在凉棚下。
一人赤膊,屁股后拖了一条金色尾巴;
另一人穿着黄袍,衣袍像是沙子粘的,表面是一层粗糙沙砾。
“卢掌柜,可把你盼来了。”
黄袍修士站起来,走出棚子迎接。
金尾修士脸上也浮起笑容。
这些日子,每次来白送一壶酒。狗喂多了都摇尾巴,更何况是人。
两人的态度一天比一天热切。
卢通走进棚子,放下酒壶,道:“外面乱糟糟的,耽搁了一下。”
“嗨,听说有沙匪盯上了,搞得进出都不方便。”
黄袍修士抱怨了一句,拿过酒壶,倒了两杯酒。
一条金尾探出来,十分灵巧的圈住酒杯,端起来送到嘴边。
“这酒够烈,可惜一壶喝不痛快。卢掌柜,多少钱一壶,我再来两壶。”
他摇了摇头,又取出一壶。
“火烧心酿的不多,有时间来店里坐,店里备了十几种酒,我请两位喝个够!”
“好,我可记下了。”
“卢掌柜到时候可别不认账啊。”
随口攀谈几句。
卢通打听了一下修建坟冢的进度,离开工地。
回堡,进入祭狼塔。
路上不少修士拉着板车,拖着家当,成群结队地搬家。
茶酒馆内。
谷管事正坐着门口喝茶。
他还没有进门,先开口招呼道:“谷管事,有些天没见了,最近忙什么呢?”
“还不是堡外那点事儿。”
谷管事放下茶杯,取出一卷纸,递过道:“辛苦掌柜的,找个醒目的地方贴起来。”
卢通摊开看了下。
一张告示。
告诉筛沙的修士,以后不许进入工地,在大旗下交沙子。另外,招募力气大的修士去洗沙、烧沙。
他对此心知肚明,不过还是问道:“这是怎么了?”
“看见外面那些正搬家的人了?”
谷管事脸上挂着笑意,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卢通点了下头,道:“人不少,从哪里搬来的?”
“窦门塔!”
“哦,怎么回事?”
他随手把告示交给典四儿,过去旁边坐下。
“有传闻,窦罔想对疑冢动手。今晚开始。工地优先收我们三家的沙子,那些不想被连累的淘金客,全都在搬家。”
“传闻是真的假的?”
“鬼知道,反正窦门塔这次起码少几千人。”
杏山堡原来的三个塔中,窦门塔人数最少,仅五万人左右。
一下少几千人,而且都是最能干、最能花的年轻修士,可以说元气大伤。
“以窦罔的性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不罢休更好!”
谷管事哼了一声,道:“这次是史家带头,窦罔敢闹事,正好趁这次机会把我们的沙田夺回来!”
卢通收回眼神,微微低下头。
心中暗道:看来谷传笛不是不在乎沙田。
谷管事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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