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通随意走了一手,打开土堡大门。
“哈哈,你中计了。”
不等修士出堡,大群沙狐包围过来。
关门,需要三个回合。
很快,源源不断的沙狐涌入,土堡彻底被攻破。
他摇了摇头,道:“我输了。”
“卢兄,万幸你不是堡主,否则我们杏山堡可挡不住沙狐。”
卢通有些心不在焉,转头瞥了一眼外面,惊疑道:“咦,那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沙地上堆了一大堆“丫”形树杈。
“那个啊,界柱。”
“干什么用的?”
他有个不妙的猜测,这种地方摆柱子,该不会是立界吧?
扈和润一边摆棋、一边道:“以后界柱外面是窦门的,里面是我们的。”
卢通心中一沉,起身走到外面。
立界了。
祭狼塔退让了一大步,放弃了外面的沙田。
祸根没了。
“卢兄,再来啊?”
他对下棋不感兴趣,道:“扈兄,既然已经谈妥了,我们是不是不用守在这里了?”
“对。”
“先走一步,日后有闲暇,扈兄常来茶酒馆坐坐。”
“哎,再下一盘啊……”
卢通骑上黄狮马,直接返回茶酒馆。
……
一间昏暗泥屋。
四面泥墙上,没有任何装饰。
房内除了桌椅,仅有灵宝护宅阵洒下一片微弱光芒。
卢通坐在椅子后面,道:“四儿,你怎么看?”
“老爷,我们可能选错了人。”
“选错谁了?”
桌子上摆了一张张纸条,上面全都有字。
典四儿拿过其中一张。
纸条上只有一行字:
谷传笛,原为堡主、现为祭狼塔塔主,金丹境,谷家家主。
“此人放弃堡主,转投杏山堡,甘愿只当一个塔主。肯定十分擅长隐忍。”
卢通点了点头。
“这次可以趁机夺回沙田,此人偏偏放弃,看来短时间内不会有动作。”
“老爷,不如去史家塔看看。”
“为什么?史家、窦罔相处近百年,没听过有什么摩擦。”
典四儿摇了摇头,道:“我听过一个传闻,当初这里还叫史家堡时,史家势单力薄,为了抵御沙狐,才与窦罔联手。”
“我知道,窦罔那时候还是沙匪。”
“对,沙匪名声很差。史家堡改名杏山堡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商队过来。”
卢通第一次听说这些,取出一张纸挨个记下。
典四儿继续道:“后来史家家主邀请连泉商会,他们三家做了一次交易,这才有了商会入驻,立下连泉塔。”
“什么交易?”
这一段颇为隐秘。
卢通从来没有听过,心中十分欣喜,伸手揽过典四儿,让她坐在腿上继续说。
“史家、窦罔、连泉,三家联手剿了一伙沙匪。”
“窦罔的投名状?”
“嗯,不过我听说,杀的那窝沙匪,其实是窦罔偷偷留在沙漠里的二把手。”
他眼中泛起异光。
旧仇。
有了旧仇,如果再加一点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