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对手多么棘手,总有应对之策。
唯有这次,一步踏错,就是满盘皆输。
卢通屏住呼吸,取出一枚造心丹塞进嘴里,又掏出一瓶七宝丹,混着湖水灌进嘴里。
然后转身便逃。
逃跑,没啥。
死了,就啥都没了。
虎爪踩着疾风,蹬处一片爪印。
卢通迅速朝水面窜去。
闹海鲨像一条大鱼,甩了下双腿,猛追上去刺出长枪。
无声无息间,一片血迹散开。
卢通只觉右屁股蛋子猛得一痛,窜出水面,叫道:“四儿!”
典四儿踩在一片蛛网上,抽剑逼退闹海鲨。
“老爷,退吧!”
“退!”
卢通扔出一张白纸,拉着典四儿跃上纸马。
纸马奔出几步,一杆长枪猛得刺出,洞穿马腹。
高大纸马,瞬间溃散。
“老爷先走,我断后。”
典四儿神色一冷,纵身跃起,头下脚上,准备钻入水下断后。
“断个屁!跑!”
卢通撒出最后一摞黄纸,一个个小人站在红色水面上,排成一串。
一手抓住典四儿,虎爪踩着纸人迅速远去。
……
打鱼船,甲板上。
卢通脸色阴沉。
虎爪下、屁股上,流出大片血迹。
周围摆着几具尸体。
典四儿上前宽慰,道:“老爷,输赢是修行常事。闹海鲨虽然跑了,但是我们保住了打鱼船,还杀了翻江鲨。”
卢通沉默不语,死死盯着前方水面。
暗银色巨兽正在缓缓离开,在“火海”中拖出一条狭长的痕迹。
气氛异常压抑。
老韩头左右看了下,也开口道:“对。我们没输,闹海鲨也没赢,最多算双……双,双平!”
“输了就是输了,啰嗦什么,又不是输不起!”
卢通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下筋骨,道:“老韩头,盯紧前面那艘船。追上去,跟死了!”
“好!”
老韩头叫上徒弟,一溜烟钻进炉舱里。
“四儿,你检查下这些人的储物袋,把二虎他们能用上的法器、法术,都交给他们。”
卢通交代完,转身走进船楼。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卢通每天闭门不出。
船楼顶层,大憨、二虎每天站在门外禀告:
“头儿,闹海鲨返回码头了!”
“头儿,半个月了,船一直没动。”
“头儿,闹海鲨招了一批打鱼工,起码有十个!”
“头儿!进湖了!”
“头儿,又回码头了,我们还跟不跟了?”
典四儿则是每天行色匆匆。
不断地下船、上船。
进出房间。
这天,房间里响起一声闷哼。
一池滚烫的红水中,水面漂满各种灵药。
卢通牙关紧咬,脸色异常痛苦。
典四儿站在一旁,焦急道:“老爷,快用冰心丹!”
卢通张开嘴。
典四儿立马放入一枚白色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