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超叼着烟重重点头,他表情仍心有余悸说:“那斗笠人用着一把很细的脸,我恰巧看到了,二人刚打照面,那剑便从大太保的嘴里进去从后脑勺钻了出来,穿了个血窟窿啊!”
我心里松了口气,表面上说这人可能是福建人特意请来对付三大太保的江湖高手吧。
只要三大太保不在了,那凭借我和李康阳的合作关系,新镇海肯定不会在找我麻烦,说不定这些人还能成为未来我南下发展的助力,但这有个前提,就是镇海人不会被团灭。
我问:“这次死伤了这么多人,要是上头查下来能没事儿?会不会上明天报纸什么的。”
马大超摇头:“不会,不信你就看,这种事儿早年多了去了,哪次不都是大事儿化小小事化了嘛。”
躲了半个多小时,马大超突然望向前方,疑惑说:“怎么动静小了?不会是分出胜负了吧?”
“不可能,双方要光动冷兵器的话,最起码得拼到天亮才能分出胜负。”我说。
马大超站起来,皱眉道:“这确实没声儿了啊!不对劲!肯定有新情况!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之所以坐在地上靠着墙休息,是因为我两刚才从墙上跳下来都扭到了脚,因为想知道那边儿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我两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过去了。
到现场一看,我吓住了,连忙拉着马大超混到了人堆里。
体育馆和体育路之间的小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的都是人,地上一滩滩都是尚未干涸的鲜血,各种兵器扔的到处都是,很多人都缺胳膊少腿,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腥气。
不过让我令我害怕的不是这些,而是一个人,西瓜头。
西瓜头面无表情的走在最前面,他身后则跟着一两百个诸暨人,浩浩荡荡。
李康阳这边过去迎接,结果直接被西瓜头推开了。
西瓜头走到福建人面前,福建人这边也出来一个人,这人嘴里叼着烟,二人互相盯着对方不说话。
突然,福建这边领头的中年男人笑道:“小孩子挨打了,家长终于肯出面管了。”
西瓜头夺过他手中的烟,直接扔到地下踩灭问道:“认不认识我?”
福建中年人声音沙哑,微笑着点头:“怎么会不认识,原来大唐的老大很年轻嘛,怎么,你们现在才出面,是想收渔翁之利?”
只见这福建中年人右手举起。
他身后立即所有福建人都举起了武器,声音整齐划一怒喊道:“杀!”
福建中年人抬眼,指着西瓜头道:“现在才刚进入状态,我们从来不怕人多。”
西瓜头打了个响指,面无表情道:“那今天咱们就见个高低,别藏了,我知道你们还藏着一伙人,全叫出来吧。”
福建中年人咧嘴一笑,当即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也就几分钟时间,十几辆闽牌奥迪闪着大灯飞快的开了过来,车上总共下来小几十个人,不同于先前的人,这伙福建人年龄偏大,目测都三四十岁那样子,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带着黑手套。
这几十人才是福建人预防诸暨人的王牌,道上俗称“福清黑手套”,当年在国外几十对几百弄翻小日子什么组的就是这群人,这群人可以说个个身经百战,无论单放在哪里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
这些福清黑手套们的眼中看不到怜悯害怕等感情,他们的眼神中透漏着的只有冷漠。
看着这几十个人,一向面瘫脸的西瓜头也皱起了眉头,他手一挥,诸暨人和剩下的宁波人同时举起了手中武器。
明月当空,气氛紧张,现在只等双方领头的一声令下,第二波血拼就要开始。
到了这个程度,从西瓜头带人过来的做法能看出来,双方都没有谈判意思,双方也根本不想谈。
人群中马大超拍了我一下,他低声说:“他妈的,完蛋了,等下见机行事,咱两还跑围墙那里躲起来在说。”
突然,双方人马都齐刷刷望向右边,那里黑暗中有一辆车正在驶来。
那边儿是体育东路,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