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绝地之门是被大妖占去的赤礁洞么?”
“也不是。”
沈贯鱼干脆直问:“那是哪里?
前辈要我找齐碎裂的龟壳,总该有些报酬吧。”只是一个绝地之门,都不愿意告诉自己,很难令人相信对方找自己帮苍洱归位的话。
“报酬?你的命算不算?”
化神修士一双利目猛的对上沈贯鱼,顿时无数冰蓝色的焰火化作长蛇扑过来。
沈贯鱼想也不想的唤出丹田里最后一道昆吾刀意,带有元后大修意念的银紫色刀光一展,冰蓝长蛇止住势头。
化神修士招回火蛇:“你倒是很敢!”这限制小丫头完成任务的禁制,还真难打上。
“前辈过誉了。”沈贯鱼也收回刀意入丹田。
但不敢放松丝毫,借着手掖碎发的姿势,她悄然从龙珠空间移了好些师父画的高阶雷符到储物镯。
尽管对方只是一缕神识所化,但也不可大意。
化神修士顾左右而言其它,“你一个筑基那么急着找绝地之门作甚?
传说七曜天二十八界,可是元婴遍地走,金丹不如狗。
就你这筑基初期的修为,到了其他界域还能有在天南界顺畅。
何况,有界域传送阵在。”他忽然想到什么:
“不对,你方才说很多修士在找绝地之门?
天南界与外界隔断联系多久了?”
“一万九千八百零九年。”沈贯鱼斟酌着道:
“今年是百花仙历五万八千零一十四年,在五万八千四百一十四年前,堂曜界入侵刚刚灵气恢复的天南界,曾一度占据大半个修仙界。
仙历一万九千七百零九年前,堂曜界魔族迦丘兀萝潜入天南。
百年后带领手下,妄图再夺天南,后为众修士布阵围杀,生死,不大明确。”
她刚一说完,化神修士已掐指算完:“五万多年前,正好是苍洱游离天南的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是当时岛主派人闯通道那一年。
我苍洱修士也参加了那一战,对吗?”怪不得先辈手札中记载,通道合上后不到一年,出去的几百人,好好的魂灯一夕灭了一大半。
“应该参加了,但当时太混乱,好多与堂曜界大战牺牲的先辈未曾留下姓名。
他们的英灵,如今都集中供奉在百花城。”沈贯鱼觉得他没有关注到重点上。
再度道:“前辈,有人传说魔族的迦丘兀萝是妖不是魔。”
化神修士看她一眼道:“你想说,灭苍洱诸城的妖女就是生死不明的迦丘兀萝?”
沈贯鱼颔首:“前辈与之斗法时,没有见过尖尾折叶的赤藤吗?”
“未曾。但她们可能真的是同一人。”
“我们只有通过绝地之门到灵界之后,方能去往堂曜界证实她死了没有。”沈贯鱼见他一点也心动,不再拐弯和他打机峰了:
“当然,前提是我们得出去先让苍洱归位。
可出去的通道传说是赤礁洞,万一我们打不过那个不明身份的大妖,一切白搭。
不过前辈放心,晚辈会尽力寻齐龟壳让它重聚。
哪怕我集不齐出不去了,也一定会请其他人接着干,或者,我在子车一族带几个人来见您。
现在,您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化神修士似乎挑了挑眉:“你不发誓吗?”
“您一直想给我打上任务禁制,会相信誓言吗?”沈贯鱼猜测,自己离开后他这抹神识怕要再次陷入沉睡之中,所以他才想以禁制控制自己。
给自己的玉简,怕不是个催命符吧?
“所有的誓言,都是用来打破的。”化神修士一挥手,不远处玉架上的禁制打开:“法宝,阵盘,你可以选两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