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扬起了红蛇鞭,作势要往谦上身上打,谦王笑容一僵,只好讪讪的侧身让路。
看着明珠风风火火离去的小身影,谦王神情复杂,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便转身往宫外走去。
勤政殿内,身着黑衣的暗卫一字一句向皇帝禀报,“……公主离开后,谦王便出宫去祭拜他母亲和齐家所有人,随后又去玉香舫喝酒听曲,亥时末回的谦王府。”
谦王每次回京,商昭的人都会盯着他,谦王不傻,知道身边布满了皇帝的眼线,他早已无力去计较什么。
也无所谓,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不想争皇位,也不想参政,他只想安然度过这一生,过几年或许会娶妻生子,只要有银子花,没有性命之忧便满足了。
谦王心里很清楚,若他真有异心,不说皇帝,连太上皇和无上皇就会先要了他的命,谁让他母妃做了错事,便宜舅舅觊觎母妃还想刺杀父皇,哪一条不是死罪?
就像皇爷爷说的那样,他虽是柔妃所出,但他身上流着皇家血脉,只要他不作死,荣华富贵就享用不尽,皇帝不会亏待他。
这些年除了皇帝的眼线盯的紧,其他方面确实不曾亏待过他,而且只要他离了京,皇帝的眼线就不会再围绕着他,离京后的他是自由的。
不是没有劝他报仇,去争抢,是他不想,他从来没有过野心,甚至厌烦皇室的争夺战,而且皇帝的同胞弟弟就有两个,对他虎视眈眈,深恐他会越雷池一步。
祭拜母亲和外家,是皇爷爷恩准的,旁人就是想拿这个做筏子对付他也没用,这是皇爷爷对他的怜惜,念在他听话乖巧的份上,当年死在流放路上的外祖一家,才得已运回京城安葬,方便他祭拜。
皇爷爷是怕做的太过,反而刺激到他,害他黑化,所以才诸多安抚吧。
谦王思绪杂乱,这一夜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直到天蒙蒙亮才闭眼入睡,只刚睡着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人吵醒。
只听得房门被人捶的咚咚响,不家清脆的嗓音一块传来,“四皇叔快起床,带我去见画上那人,你快点,别睡啦,咱们去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