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骑着自己的马,晃悠悠地在车边不紧不慢的跟着。虽然他一脸青色胡茬,姿态还颇为自在悠闲,甚至有点吊儿郎当的模样,可随行的官兵却是无人敢小瞧这位爷。
能在王爷马车跳上跳下的人,来头必定不小。
车内,兄妹俩并排坐着,文甜甜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也不好往秋焱身上蹭,四个人围在一起讲着各自分开之后的事。
“姐姐,你们不该来这的。”花小白吃着车上的糖果,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俩在这呆了挺长时间,当初瘟疫传起来的时候官府就把城封了,许进不许出。每天都有好多人死,按理说该把尸体运出城埋了的,可人出不去,就摆放在家里或路边。”
“后来瘟疫越发厉害,粮食和现银都被官商抢空卷走。死的人越来越多,这座城也就成了死城。”
一旁的花小白狠狠点头,咽下糕点,嘴角还沾着碎末,忙不迭地接过来说道:“那时候城里特别乱,我哥原本还打算用法力撞开城门,把人都放出去,让他们自寻活路。”
“是我把他拦住的。”花小白那粉嫩嫩的小脸上涌现出几分愧色,“瘟疫传播非常快,发病更快,如果放人出去扩散可能整个东南都会遭殃。但若不放,里面的人都会死。”
文甜甜面色沉重的听他们说着,那时的情况确实令人左右为难,无论怎么做都会死很多人。除非朝廷反应迅速,且周边临近重要城镇,否则遭此大劫可以说是必然的结果。
偷眼看向身边的男人,方秋焱从刚才起就没开过口,一直在认真听着两个孩子的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开城门,须得做何准备?”
花小白闻言停下了剥糖纸的动作,瞪大眼睛盯着方秋焱,“哥哥你是在说笑吗?叶公子开城门的时候已经是九死一生了,我俩与那两个姐姐合力才帮他挤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救人。那城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你还开城门做什么?”
方秋焱蹙眉:“做什么?若我一定要收拾这摊子呢?”
“这……”两个孩子对视一眼,花小白犹豫道,“人力恐怕不能及。”
见孩子们为难,文甜甜呼出一口气,说道:“光靠人力的确很难,但有我们就不同了。”
“秋焱,到了之后给需要一天时间准备,收拾残局的事交给你,疫病和邪术者有我们就够了。”
文甜甜眼中神采奕奕,她一路走来功力大增,对灵力的掌控也越来越熟练,正想找个机会露一手。
“我们?姐姐,你该不会把我俩也算上了吧?”花小白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和妹妹,连连摆手,“我和小花就是凑数的,法力真的不行!”
“不行也得行。”文甜甜一本正经道,“咱们现在人手有限,江司墨那边算上他自己也只有三个人,这里加上你俩也同样不过三人。到时全都听他指挥,只要把源头毁了就能阻断传播,进而逐个治疗就不会太棘手了。”
看她侃侃而谈,方秋焱有些惊讶地赞许:“想不到啊,我们家还出了个有勇有谋的才女,佩服佩服。”
文甜甜傲娇地扬起下巴,很是受用。
咚咚咚。
叶时渊敲了敲车窗,漫不经心道:“你们是跟我回山上,还是自己去那边溜达?”
“回山?这山头是你的地盘?”文甜甜探出脑袋,好奇问道。
“那当然,占山为……”叶时渊偷偷瞥了一眼方秋焱的侧脸,轻咳一声,继续道,“占山为匪,劫富济贫,本公子还是很讲道义的。”
“切,还劫富济贫,瞧把你牛气的。”文甜甜撇嘴。
“劫你们的富,济本公子的贫,这叫……”
“不要脸!”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叶时渊滔滔不绝的废话。
两人打眼看去,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的俊秀女子从远处飞掠而来,转眼到了面前,单脚轻点,稳稳地落在叶时渊的坐骑头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叶先生跟小姑娘搭腔很熟练嘛,城里佛像都快镇不住了,你还有闲心在这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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