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回家。”秋焱扬着嘴角道。
无语,竟然要从自己老娘手里挖人?
文甜甜哭笑不得:“你要把大厨们带走,方桂君没有花糕吃看她骂不骂你!”
她这话纯粹是脱口而出,根本没过脑子,谁知秋焱和老夫人听后却仿佛被雷劈中一般震惊地盯着她。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文甜甜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嘴巴微微低头,耳根通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秋焱,他单手揽住她的腰身柔声解释:“没有,只是已经很多年没人敢喊我娘的名字了。你看,她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还不快把你费心挑的礼物拿出来哄哄?”
方桂君惊讶后眼眶瞬间湿润,转眸瞪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即又见文甜甜恍然大悟地把手上提了半晌的小礼盒递来,赶紧接过。
“老夫人,我来得匆忙没做准备只临时买了个小礼物,还请您不要嫌弃。”
“怎么会?你愿意跟焱儿回来我就很高兴了,还用带什么礼物啊?”方桂君拿着巴掌大的礼盒没有着急打开,而是拉着文甜甜在一旁的小凉亭落座。秋焱作陪,亲手给两人倒了花茶,还不忘挑了块做工精致的菊花糕放在文甜甜的碟子里。
如此细心的照顾落入方桂君眼中,心里止不住感慨,焱儿对待女孩的态度向来疏远,总是与倾慕他的名门贵女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人道他表面温和实则内心冷漠薄情,其实说到底不过是没遇到能让他心动的女子罢了。
两人在旁边眉来眼去,方桂君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小礼盒。
轻轻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什么华丽贵重的翡翠玛瑙,而是一个做工素雅的银发簪,簪子顶部以一点寒梅装饰,朴素典雅。然而这发簪的款式美则美矣,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独特之处,做工也算不上精致,作为礼物送给她这般身份的长辈着实有些寒酸了。
方桂君在指间婆娑着素银发簪上的暗花线条,眉眼柔和。她好像透过发簪回忆起了一个人,又好像那个人只是在那段过往中匆匆走过,没留下痕迹,几十年过去了也没必要再提。
“老夫人,这簪子是我路过一间首饰店挑的。我觉得款式普通,就用钢针在上面刻些纹路装饰了一下,您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再去挑些华丽的款式配您的衣服更合适。”
文甜甜说得诚恳,话中的措辞听起来甚至有些笨拙。秋焱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说道:“你挑发簪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甜甜,你这礼物真是送到我娘心里去了,她肯定有话跟你说。我先去书房拿点东西,你俩慢慢聊。”
“秋焱?”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总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她跟这位王府夫人又不熟,刚刚说错话还可能得罪了她,秋焱要走了剩她自己可怎么办啊!
“别担心,我娘要是哭了你帮忙给递个手绢就行。她平时就爱哭,哄哄就好。”
方桂君恨不得拿起盒子扔他身上,这臭小子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太皮了!
“你少说两句!赶紧给我回去洗把脸,在家还戴个小面具装神弄鬼,快摘了去。”
秋焱又偷偷朝文甜甜眨下眼,这才老实在在的“哦”了一声往花园外面走。
没有他在身边插科打诨,文甜甜更紧张了。
“文姑娘,老身冒昧问一句,你家住哪里啊?”
“回伯母的话,我家住不东山,平时靠行医问诊赚些银钱度日。跟秋焱才认识了不到半年,一直承蒙他照顾,还带我来京城玩,实属幸运。”
文甜甜一直觉得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能认识秋焱真是花费了她半辈子的好运气,她自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而秋焱却恰恰相反,勤奋努力又能吃苦,温柔帅气又有责任感,以一人之力将家里家外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还能帮她赚钱在镇上买宅院,完美弥补了她身上的每一个缺点。
这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男人偏偏撞到她手里,算他倒霉!
方桂君每听她说完一句话都比前一秒更激动,此时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用小手绢擦眼角了。
“你既然来自不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