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我虽知道时间紧迫,但管不住腿脚向着冲淋房滑去。这个诱惑太大了,小时候看鹰冠庄园,我就梦想能在那种宅子住上一晚。
“咏叹调不在屋内,谁会将恶心兮兮浓痰般的东西放在床头。我正在查翡翠之华的账本,看看这老东西将样本都藏哪了。还有修正高频的密码本子,总之仍需要些时间,刚够你洗完身子。”她抬起手蒙着眼,奸笑道:“老子不好女色,绝不偷看,我保证。”
我迫不及待地扒去棉袄般的蝴蝶会工装,贪婪地沐浴在水露下,自己凹凸有致白皙的身子映在镜台的水蒸气下。镜中人真是我吗?我只在池水中见过自己倒影,从未在清晰的柔和灯光去打量自己。那挺拔的胸那细长的颈那柔滑大腿,我的天哪!如此极品的尤物,天下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诱惑,我越发为自己即将恢复成路人甲唉叹不已,简直快要抱面痛哭。
恰在此时,步话机的绿点闪了几闪,我慌忙合上门,打开它去听,原来是范胖在测试。
“你搞掂了?这么快?真是厉害。”我欣喜地压低声调问:“那等于不用找密码本了?”
“哪有那么容易,这是车厢内部的频段,只需键入四个数字便开启了。我在想火煤机单元是零二五四,就输入试了试,谁知立即就能用了。至于高频震荡,还早着呢,密码本你俩还是得找。”他正抽着烟,瓮声瓮气地问:“周遭什么声音,你和风铃跑水里去了?”
“不,是我正在冲澡,你别管,总不能老是浑身臭烘烘的。”我双颊一片绯红,怕死胖子继续啰嗦,慌忙掐了对讲机。不论怎么说,这种时节下洗澡确实有些过份,但说回来,我也是个爱干净的女孩,让人唠叨总是不爽。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也该体谅些风铃。
“哈哈,你可真自恋,正孤芳自赏美着哪。不过,这洗与不洗,差别果然太大了,活像换了个人!”冲淋门猛力被拉开,小妞探头进来,带着一脸坏笑。虽然她自称不贪女色,但贼眼依旧在我身上扫来瞟去,我只得扯过浴巾,飞快抹干水珠,抓起工装就往身上套。
“棉袄就扔了吧,看着就叫人恶心。”风铃指了指墙角的大衣橱,一脚将工装踢得远远。
衣橱内全是男性的衬衣与西装,一件衣裙都没有。不过对于身材高挑的我而言,穿着并不违和,只是略显中性罢了。随便拖出几件比划,就跟量身定做般合身,看来这个翡翠之华身高肥瘦皆与我差不多,理应也是个风度款款的帅老头。
“东西找得怎样了?”见小妞正坐在床头盯着光滑的脊背,我被那种眼神看得有些难受,便扭头发问:“你究竟在看什么?没见过自己吗?简直跟勿忘我一个模子刻出来那样。”
“我正打算去见行李员,原本过来是想与你说一声的。安置咏叹调的地图没发现,但密码本倒给我翻到了。”她将手扬了扬,举着个红封皮的信夹,扭着屁股扶墙走了,沿途仍在自言自语:“说我是小孩,自己也是小孩,只是比老子长得成熟些而已,谁要看。。。”
我扎起一个蓬松马尾,穿妥衣服便开始在屋内打转,很快来到走墙前,去看那些高悬的照片。这些图像都很模糊,边角泛黄显得年代悠久,有些是几百人站一堆集体拍的;有些是标志性景点留影的;还有些是在这所宅子内拍摄的。但奇怪的是,相片中的人物不断在变,始终没有固定的主角。按说一个人的办公室,不太可能搞得像艺术沙龙那样花哨。
很快,我在办公桌上瞧见个镜框,这应该是老时年间,在上海外滩的胜利女神像底下拍的。左侧站着个鹰目狮鼻的老汉,这家伙我可太熟悉了,那不就是老吕库古吗?既然有他那翡翠之华必然也在边上,可怪就怪在,无论怎么找,就是查无此人。
“难道只拍老妖一人?可这站位与角度。”我看得啧啧称奇,不由凑到眼前细瞅。照片底下写得分明,翡翠之华与吕库古先生,摄于远东上海,一九二一年秋,这的确是合影。
“翡翠之华是个看不见的人,原意竟然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忙拆开底座将相片取出。
这个所谓的看不见,并没在指老头懂什么妖法,或者修炼过獍行的秘技。石砖地上分明留有影子,但人物却不在画框。翡翠之华其实是一个照片拍不到的人,他在镜头前等于隐身!因此,无人知道他具体长相,外加这老东西依靠管家处理事务,想找到他难过海底捞针!
破了这道千古之谜,我就差在原地来个空腾翻庆贺一番,这时,声旁传来阵阵闷音,四下找了一圈,原来是范胖的手工劳动,纸杯电话正在呼叫。这家伙难道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