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范胖故意欠了欠身,做出谦卑的举止,将我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那个戴面罩的女人,也许就是金发女,只是精心做了伪装,让人无法识别?我可以肯定,蟊贼们刚冲进来时,我绝没见过这个人。”
“这件事我也曾怀疑过,但理应不太像。”我们的窃窃私语被马洛听见了,他跻身上前,说:“我见过她正面,年纪二十五以上,兑换成十年前,也是个在校生。而那戴面罩的女士,不论举止谈吐都很成熟,特别是嗓音根本对不上。既然是命中注定的,终究会遇上。”
我想无可想,转身回到小妞身旁,问她为何不干正事反来袭击我?她便指向我裤兜。
“你是想夺这只天鹅绒?可为什么呢?”我从裤兜掏出金属圆球,端在手中把玩,同时头脑像部电脑高速运行起来。既然她不惜开枪击毙我想得到这东西,肯定知道它的由来和作用,我不妨以此为饵,从她嘴里撬点秘密出来。想着,我故作怜惜状抚着她的脑袋,指了指朝露,叹道:“这东西我不能像珠帘那样送给你。相信我它不好玩,猫血枷锁是某只巨妖为取我性命留下的信证,给了你它就直接奔你去了,这是一份死亡契约。”
“我从没想过窃为己有,只因这东西是翡翠之华家族的若文望之魂,原本打算用它去探测黑色咏叹调在哪。”虽然我没细问,但这小妞自己全交待了。所谓的天鹅绒,其实是一种特殊的配饰华盖,它可以侦测到伺伏的危险,也能发现陌生人偷偷靠近,最厉害的是,只要与翡翠之华这个人有联系的器物,都会同天鹅绒形成无形纽带,它们就像是两块磁石,彼此吸引,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找寻到黑色咏叹调。
如此看来,不论吕库古一脉,蝴蝶会甚至是横皇,都与这名神秘人物有着羁绊,因此他知道许多暗世界之外的秘密。倘若能找到他,没准会令我平步青云,哪怕最不济,也能问出如何解范胖体内宿毒的配方。事到如今,我打算与这个小妞达成合作。
作为一名以诚信为本的年长弥利耶,我将实际困境无一保留地告知了她,这种事坦诚更好,她只要长着眼自己也能判断。也许因我特别诚恳,又不摆架子,另外她也需要我的协助,便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她从怀中取出份手札提给我分享,说这处鬼地方名唤车厢,实际是座建在地底钢管内的设施。它有三个突出部,一是我与alex闯入的蛞蝓准备间;二是她尾随范胖马洛潜入的f仓库;还有一处在袋底池对岸,那里有个深雷场,至于派什么用途,她皆一无所知。
见事情有了转机,我等尽皆大喜。而此刻的山铜矿井,正爆发着一轮轮的激战,帝皇鲼发现中计,返过身来开始屠戮众人。适才范胖马洛所闻听的巨响,便是拳王等人在炸电梯,此刻他与女兵韬略失败,正逃往第二道防线,即燃料仓库与面罩女贼汇合。
我答应小妞帮她完成夙愿,交换的条件是手札必须给我们抄录一份。拿在她手形同废纸,勘察地形这种活是灵异播客最擅长的。她思来想去觉得光靠自己也办不成,便有些犹豫。
嗯,很不错,这娘们招人喜欢。我素以为自己是整群人里出了名的傻妞,岂料破建筑里有个比我更傻的傻妞,而且已将我当作崇拜的学姐,我瞬间有些飘飘然起来。为显示自己与众不同,伴着吆喝翻身上墙,倒立在天顶间得意地望着她。小妞被吓得简直快滋出尿来,再不敢执拗半句,往地毯上一跪,结结巴巴说她名唤pm,也就是杏子。
“pm?这个称呼听起来就像个whore,它怎能与你相配?既然狼穴派才是你们的正脉,而你也希望成为真正的弥利耶,那就应该取个花名才行。这不是在学中世纪,而是传统,就像东亚人吃饭用筷子天经地义,千百年来一贯如此。我送你个花名,就叫风铃吧。”
风铃,也叫垂钟花,桔梗类草本植物,花语是感恩,妒忌,远方的祝福和温情之爱,对这小妞而言,再适合不过。虽然她没表达任何感激,但不久后便以风铃草自居。
(由此节开始,短发东亚女称作风铃)
“咱俩已破了这所车厢隐形的秘密了,你等来看。”马洛欣喜地从包中掏出半块残砖,提将上来,说:“其实它的原理并非是隐形,而是拟态,将自身外形伪造成四周荒地,故而总感觉荡着水蒸气,肉眼难以窥透。这些建筑石砖,就是靠帝皇鲼烧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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